陈则眠捧起陆灼年的脸,端看那深邃的英朗面容。
黑色猫耳不仅没有减损他轩昂的气宇,反而平添了一丝惑人的野性。
陈则眠忍不住撞了陆灼年一下:“操,你好帅呀陆灼年。”
陆灼年眼眸微垂,看了眼睡衣上淡淡的水痕:“你这是要翻身做主人吗?”
“我只做主人不翻身,”陈则眠将陆灼年铐在床头,爪子扒拉着陆灼年性感的喉结:“你出力出得很好,以后这个活都赏你了。”
陆灼年轻笑道:“好,我会好好干的。”
陆大少言出必行。
说会好好干,就一定会好好干,绝不含糊。
那晚,陈则眠骑着一只带着猫耳朵的鹿,差点没被顶上西天。
后来实在受不住,想下来躺着歇会儿,但是鹿说主人就要在上面。
邪恶的猫耳鹿!
陆灼年双手都被铐在床头,无法像以往那般用手掌托着陈则眠的腰扶稳他,陈则眠失去了外力的支撑,恍若一片狂风中的落叶,只能随波逐流,任由起落。
就像是在驾驭一头难驯的野鹿,陈则眠全身重量都在下落时坠在一处,极致的颠簸中,即便撑着陆灼年的胸膛也无济于事。
从尾椎连着脊椎阵阵发麻,颠得腰都要散了。
陈则眠整个人浑身发软,只能揽着陆灼年的脖颈,手指扣进项圈的缝隙里,牵缰绳似的勉强稳住身形。
他实在太累了,叫都叫不出来,俯身蜷缩在对方胸膛上,发出小猫儿似的哼吟,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了,不行了,躺着来吧,我没力气了。”
陆灼年既温柔又通情达理的模样,闻言便停下来,应道:“好。”
陈则眠终于得到喘息,抖着手拿起钥匙,去将陆灼年锁在床头的手铐。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眼的刹那,陡然间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钥匙霎时脱手而出,叮叮当当地滚落床下,直到云雨初歇才被再次捡了起来。
解开了手铐,陆灼年抬臂抱陈则眠去洗澡时,陈则眠软在他怀里,决定生一场小病,吓唬吓唬陆灼年。
奈何近期养生的效果委实卓越,陈则眠抵抗力明显增强,前一天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结果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随着学期终结,陆灼年完成了为期一年的留学。
等九月再开学就是大四,时间线终于要推进到陈则眠熟悉的部分。
很多人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意识到,大三升大四的暑期是人生中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假期。
繁重的学业压力暂时告一段落,来自工作、家庭的压力还半途中,未曾真正抵达现有的生活。
课程结业那天,陆灼年在回家的路上问陈则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难得放一个长假,他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陈则眠说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就想这么无所事事的,和陆灼年一起在家歇几天,过那种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的生活。
陆灼年略一思索就答应了,还问陈则眠想不想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