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不受控制地捏了捏陆灼年肩膀:“好久都没看到你健身,你这肌肉怎么都不掉,固定参数了吗。”
陆灼年一本正经:“我都是悄悄努力。”
陈则眠掀起衣摆,瞅了眼自己薄薄的窄腰,无端又升起几分雄竞之心:“下次健身喊我,我也要练成你这样。”
陆灼年应道:“行,回来让教练给你定个健身计划,你体力这么好,几个月就能练出来。”
陈则眠有点诧异地看了陆灼年一眼:“我要练成肌肉男也行?”
陆灼年反问:“为什么不行。”
陈则眠想了想:“额,就是,我现在这种,更符合你的审美吧,要是练得又粗又壮,你还下得去嘴吗?”
陆灼年:“所以你以前又粗又壮?”
“那倒也没有壮成那样,跟你差不多吧。”
陈则眠下意识说了一句,说完才意识自己又说漏嘴了,略微炸毛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套我话。”
“我想要足够了解你,”陆灼年看着前挡上点点圈圈的雨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方向盘:“这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得出来。”
未雨绸缪,在有关陈则眠的事情上,陆灼年无法承担万分之一的风险,所以必须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他不断收集信息,并不是非要弄清楚陈则眠从何处而来。
相较于来处,他更想知道的是——
如果陈则眠消失了,他会向何处而去。
陆灼年认定了陈则眠。
他认得不是皮囊,而是灵魂。
可是这世界上的人太多了,而发生在陈则眠身上的事又总是那么匪夷所思。
陆灼年说:“我会找到你,当然是越了解越好找。”
陈则眠微微怔忪,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路无话。
红旗国礼畅通无阻,开到檀山寺脚下。
山上雨还没停,陆灼年撑了伞,打开后门接陈则眠下车。
陈则眠迈下车的瞬间,听到了一声遥远的钟声。
他愣了愣,突觉一滴雨水落入后颈,冰得他一激灵。
陆灼年屈指抹去那滴水珠:“抱歉,第一次给人打伞。”
陈则眠无语地看了看陆灼年,自己去后备厢另拿了一把伞自己撑着。
寺庙庄严肃穆,钟鸣沉静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