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陈则眠醒的时候很晚。
家里只有他自己,陆灼年去学校上课了。
今天有一个商务要谈,但陈则眠懒得动,就给郑怀毓打了个电话,让他替自己去。
电话接通,陈则眠问郑怀毓:“你现在在哪儿呢?”
郑怀毓一听陈则眠的声音,就没忍住轻笑一声:“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陈则眠呛咳道:“咋了。”
“不能再明显的事后音,”郑怀毓笑道:“你和陆灼年睡了?”
陈则眠上一口气还没喘匀,迎面又是一个暴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惊天动地。
郑怀毓云淡风轻道:“别紧张,我是你秘书,会替你保守秘密的,陈总。”
陈则眠不知道郑怀毓怎么能从他一句话听出这么多信息,又惊讶又疑惑,忍不住问:“为什么是陆灼年?”
郑怀毓反问:“你天天住他家,还能有别人吗?”
陈则眠抓耳挠腮道:“不是,现在不是谁的事,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男人睡呢,异性恋难道是什么很小众的事吗?”
郑怀毓沉吟片刻:“还惦记着你的异性恋呢,陆灼年的进度也太慢了,你们没睡,那你这个声音这么哑……用嘴了?”
陈则眠:“咳咳咳咳咳,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陈则眠用短信的形式,通知了郑怀毓替他去谈商务的事情,并决定今天都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陆灼年今天上午就一节课,不到十一点就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陈则眠刚起床没一会儿,保洁阿姨正在收拾卧室,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吃早饭。
陆灼年一进门,陈则眠立刻坐了起来。
“我看到你躺着吃东西了,”陆灼年从玄关走向客厅,端起茶几上的盘子,严格道:“坐餐桌这儿来吃。”
陈则眠很有骨气地说:“我不吃了。”
陆灼年没搭理他。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一会儿也该吃午饭了。
陈则眠试图为自己抗争权利,倒回沙发上,歪躺着说:“我胃病都好了。”
陆灼年:“坐起来。”
陈则眠只好又坐起来:“吃饱了不能躺简直反人类,那有些人就是吃饱了就困啊。”
陆灼年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确实是吃饱了就睡。”
陈则眠想起昨天帮陆灼年手到一半就睡着的事,不免又几分心虚,罕见地没还嘴。
陆灼年回来的时候看到司机的车没动,知道陈则眠上午没出门,就问:“不是有个商务要谈吗?”
陈则眠屈起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大大咧咧道:“我起晚了懒得动,让郑怀毓去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随便谈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