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竟然打得这个算盘!”
陈则眠怒道:“真是输不起了。”
陆灼年说:“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他只是觉得这样玩趣味性强。”
和所有不高尚的俗人一样,陈则眠无条件站在自己兄弟这边:“不可能,他肯定是故意的。”
陆灼年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
陈则眠越信任他,他越想证明自己,去加深这种信任。
“要试他一下吗?”
陆灼年问。
陈则眠猫猫抬头,眼睛亮闪闪的:“怎么试?”
陆灼年说:“这局我输掉,看他第三局会提议比什么。”
陈则眠脑子转得很快:“他这局要是看出你上弹速度慢,下局肯定比拼抢啊。”
陆灼年点点头,称赞道:“聪明。”
陈则眠皱了皱眉:“那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们扔飞碟,你换弹的时候我就扔慢点。”
“扔飞碟很危险的。”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你就这么想让我赢。”
陈则眠说:“肯定啊!这局输掉的话,下局拼抢不是更没胜算?虽然你平时很快,但现在你握一下拳都费劲,这还怎么比。”
陆灼年说:“费劲倒不费劲,就是很疼。”
陈则眠对着陆灼年手套吹了两下,敷衍而真诚地鼓励道:“坚强、坚强,把这局坚持过去。”
陆灼年垂眸看了手背:“嗯,厉害,手套果然不疼了。”
“现在脱了手套不就被人发现手上有伤了?”
陈则眠眼看时间差不多,推着陆灼年走出休息室:“先心理安慰一下,回家脱了给你吹。”
陆灼年说:“是摘,正常人会用‘摘’动词,高中没上完,小学总念过吧。”
作为一名游戏剧情主策,陈则眠坚决维护自己语文水平:“绝对是用‘脱’。”
陆灼年出于对自己的病情考虑,实在受不了每天从陈则眠口中听到这么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难得较真道:“你不觉得‘回家脱了给你吹’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吗?”
陈则眠心大得要死,一边推备战区的门,一边说:“脱手套而已有什么别扭的,你衣服我都帮你脱过。”
‘哐当’一声。
备战区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
陈则眠还以为是劳埃德的人来捣乱,推开门一看,和目瞪口呆的萧可颂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