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陆灼年身上不仅抹了春药,还抹了迷药,否则为什么他一窝进陆灼年怀里就犯困呢。
陈则眠很快陷入黑沉梦乡。
半梦半醒间,他恍惚听见陆灼年说了声‘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也不知是真说了还是在做梦。
陈则眠太困了,并没有强行唤醒自己向陆灼年求证,因为无论陆灼年说不说,陈则眠都知道陆灼年喜欢自己。
超喜欢。
第二天一早,陈则眠竟很不寻常地起了个大早,不到七点就醒了。
陆灼年的精力是个谜,他起得更早,已经去晨跑了。
陈则眠神采奕奕,也换了运动装,骑着辆小电瓶就去找陆灼年了。
运动短裤裤腿很宽,骑着电动车迎风一吹,特别凉快。
陆灼年停在陈则眠面前,拽了下他裤腿:“你没戴头盔,小心交警抓你去听课。”
“陆宅内部路哪儿来的交警,”陈则眠拍了拍后座:“上来,我带你兜风。”
陆灼年瞥了一眼:“我不会坐这种东西。”
十五分钟后,陆宅所有早班的员工,都看到陈则眠骑着辆电动车,带着他们陆总招摇过市。
微风轻拂,梧桐繁茂。
阳光穿透叶片的缝隙,光影斑驳跳动,在两人身上迅速后退,洋溢着陆灼年迟到了十年的青春。
陈则眠笑得很狂妄,像是个拐带好学生的恶霸,意满志得,神采飞扬。
陆灼年眉梢挑起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唇边勾着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
这种看似无聊的事情,竟然也挺好玩的。
曾经他日复一日,每天都会绕着陆宅晨跑,但好像还是第一次看清周边的风景——
原来陆宅的外墙也没有那么高;铁艺栅栏上缠绕的藤蔓和蔷薇也很漂亮。
平日里那些匆匆掠过的角落,在此刻焕发出难以形容的生机与吸引力,无一不展示着生命的美好。
沉寂已久的内心,在陈则眠肆意的笑容中,雾释冰融,莺飞草长。
陈则眠将油门拧到头,让陆灼年搂紧他的腰。
他的腰很窄,陆灼年一只手就能揽过去,手掌往下一撂,正好能按住他被风吹起的裤脚。
长风吹散忧思。
陆灼年能感受到的,只有快乐、快乐、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