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知道肯定和陈则眠脱不了干系,于是刻意留心陈则眠那边在说些什么。
只听刘越博说:“这玩意跟条件反射似的,当年你打了我以后,我一看你抬手就想躲。”
陈则眠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别胡说八道,我从来不打人。”
刘越博无语到发笑:“你从来不打人?我真的笑了,你连陆少都敢打,捶我更是顺手的事。”
“我什么时候打过陆灼年?”陈则眠气急败坏,一个肘击怼在刘越博胸口:“你少败坏我名声,你去问问陆家那些亲戚,谁不知道我陈则眠性情温和。”
刘越博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笑吐了,一边拍大腿一边指着陈则眠哈哈大笑。
陈则眠恼羞成怒,气得想踹人了。
刘越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要不要先看看陆少手腕上的牙印再说话。”
陈则眠下意识朝陆灼年手腕看去。
几点青红的瘀痕明晃晃的印在陆灼年手腕上,因有大半被压在袖口下,乍一看就像是在哪儿磕青了似的,很难让人联想到牙印。
可一旦接受了牙印的设定,再怎么看都像是块儿牙印了。
混乱暧昧的场景在脑海中迅速回闪,陈则眠略微红温,端起冰水来喝了一口。
陆灼年轻咳一声,欲盖弥彰般理了下袖口。
陈则眠走过去,抓起陆灼年手腕左右翻看了一下,暗骂刘越博狗眼真尖,这都能看到。
陆灼年垂眸望向陈则眠:“今天不跟你求婚了,别再总盯着我了,好好玩吧。”
得到允诺后,陈则眠陡然放松下来,并立刻收缴了陆灼年身上戒指。
陈则眠单手抛接着戒指,像抄走了作案工具般,心满意足地走了。
叶宸慢步上前,站在陆灼年身侧:“我都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羡慕你了。”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远去的背影:“羡慕吧。”
叶宸轻笑一声:“求婚对象不许你求婚,但主动从你身上掏走了戒指,我不知道该羡慕什么。”
“有实无名,你教我的,”陆灼年语气淡淡:“再说今天出门前,他就已经同意和我结婚了。”
叶宸:“那你还求什么?”
陆灼年说:“他答应得太快了,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拿戒指。”
叶宸:“……”
他真的很多余问。
“你是在炫耀吗?”叶宸瞥了眼陆灼年:“我搞不懂你。”
陆灼年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陈则眠擅长回避和逃跑,于是主动将底线降到比退路更远的地方。
表白可以撤回,求婚也可以改日。
做事井井有条、善于规划的陆灼年,总是能在自己100个提前计划好的应急方案中,给陈则眠留出第101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