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入了谁的因,就承担了谁的果。
在陈则眠决定插手帮助陆灼年回避病厄的那刻起,那些看不见的业果,就在宿命洪流的推动下,朝着他滚滚而来。
陈则眠咽下那粒小小的药片,转头看向陆灼年,说:“还挺神奇的。”
陆灼年捧起陈则眠的脸:“李代桃僵,你是代我受罪。”
陈则眠说:“也不叫受罪吧,我现在再不舒服,也没有你性瘾发作的时候难受啊。”
陆灼年满眼心疼:“可是你本来不用难受的。”
陈则眠有自己的算法:“拆开算我确实小亏,但总量上是咱俩赚的,所以我身上这点不舒服就不算病了。”
陆灼年问:“那是什么?”
陈则眠得意洋洋:“是我们战胜命运的勋章。”
陆灼年眸光陡然闪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陈则眠唇边吻了一下。
呼吸交错间,陈则眠耳廓微微发热。
陈则眠偏开头,问陆灼年:“那你感觉怎么样?”
陆灼年喉结轻轻滑动,沉默不语。
陈则眠没等到答案,忍不住又朝陆灼年看过去:“不是吧,主治医生快碎了,难道就一点疗效都没有吗?”
陆灼年问:“要是没有的话,你还会陪我吗?”
陈则眠安慰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才试了一次,见不到什么效果也正常,要敢于多做尝试,怎么也要多试几次,才知道治疗有没有效果。”
陆灼年问:“那要治几次?”
陈则眠也说不好,支支吾吾地回答:“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到时候再说吧。”
陆灼年用陈述句的语气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则眠理所当然道:“那肯定是下次犯病啊,总不能是现在吧。”
陆灼年没说话,只是用乌黑的眸子看着陈则眠,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这么来会死吧。”
陆灼年看了眼陈则眠:“没死。”
陈则眠:“……”
什么叫没死?这是已经实验出的结果是吗?
陆灼年面无表情:“你很厉害的,要相信自己。”
陈则眠脸瞬间红了,从脖颈一路红到耳根,炸毛道:“陆灼年!你在讲什么疯话。”
陆灼年拇指在陈则眠嘴唇上重重一抹,意有所指道:“难道不是吗?”
陈则眠呼吸微重,喉咙发干:“你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