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呢。
托尼像是笑了,满不在乎:可人生在世,总要相信一点什么,不是么
我现在可以确定,从你嘴里什么都掏不出来了。
槐诗遗憾的摇头,起身,最后道别:安分一点呆在这里,别做一些让我后悔的事情,托尼,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
放心,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托尼最后点头:谢谢你。
谢我什么槐诗失笑:谢我把你俘虏过来,好让你能安心摸鱼
不,谢谢你还替我留着这一副面具。
托尼低着头。
破碎的马面低垂着,仿佛沉睡,那便是除却代号之外,唯一能代表他身份的东西。
有时候,没有它,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了。托尼闭上眼睛,戏谑的轻笑着:大概是有了自闭症了吧我比自己想的还要脸皮薄一些啊。
成为现境需要的样子之后,就不知不觉的忘记。
原本的自己……
槐诗收回视线,关上了门。
一切都重新沉入了黑暗里。
而就在槐诗的身后,门关上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副巨大的画框,吉赛尔还在弯腰修改着门上的装饰。
完成了最后一笔。
托尼的囚笼根本就不在现实之中,被关进画中的房间之后,整个人会被强行源质化之后,在现实和虚幻的夹缝之中存在。
也能避免他怀着其他什么心思自找麻烦。
槐诗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就只能遗憾的向艾晴展示手里的本子:除了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之外,一无所获。
六个过期的频道号码。
两套作废之后的联络和代号指令。
四条进入伦敦的不同路线和撤退点,几个不用想已经被彻底废除了的安全屋……
至于所罗门的计划和目的,身边的人手和配置,根本一无所获。或者说,从一开始托尼就根本没记过,甚至有可能在刻意的回避。
预料之中。
艾晴了然的点头:那个家伙,还真是在职责和自我之间挣扎的有够狼狈啊……摆成这副样子,倒也正常。
既无法违背所罗门的呼唤和需求,也无法完全背弃自己的所坚持的准则。
两头都无法放弃,两边都无法面对。
站在矛盾的路口前面,却无法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