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抬手要挡:“我自己。。。”
顾则桉没理他,指尖已经拂过他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
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贺屿僵了一下,本能地想后退,但顾则桉偏偏像早就预判到,抬手撑住他肩膀,低声道:“我和王菀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有关系就只是合作关系。”
贺屿原本去拦的手突然顿住,静了几秒,才问:“什么合作关系?”
顾则桉低头继续替他解着扣子,指腹不经意地擦过贺屿微微颤抖的胸口:“她爸是这里的王院长,和顾源是几十年的世交。”
贺屿盯着他,没说话。
“之前你说刘芊媛的尸检报告不见了,后来法医给了份假的,警局最后认定是自杀。”顾则桉说着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顾源要销毁尸检报告不可能亲自动手,他肯定让熟人去办的,王菀告诉我王院长平时和司法机关的哪
些法医关系很好。”
“后来我让人顺着她给的线索找到了吴法医,
你妹妹跳楼自杀后几天他突然离职。”顾则桉把贺屿的衬衣脱下,
替他穿上自己的大衣:“他就是当初给芊媛做尸检的医生。””
贺屿感受到一股温暖瞬间涌入皮肤,拢了一下肩膀上的大衣:“找到报告了吗?”
“还没。”顾则桉转身去热风机,把衬衣摊开:“我让人再去‘提醒’他一次,这种人都会留一手保命的。”
贺屿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突然往左看看右瞧瞧:“那。。。王医生是有什么事找你?”
“她为了她姐姐的离婚官司。”顾则桉替他吹着湿掉的衬衣:“她姐姐被家暴,但王院长不让她姐姐离婚。”
贺屿眉心一皱:“女儿被家暴还不让?”
“王院长要仕途就得稳住跟商界的关系。”顾则安用手抖了抖衬衣下摆,让热风更均匀吹到水渍:“她姐姐跟人联姻,离婚一出就意味着所有的合作都有可能失效。”
“所以她们姐妹俩对王院长没什么感情。”贺屿听懂了,继续问:“想跟你合作,给你提供信息?”
“嗯。”顾则桉点了点头,把吹干的衬衣递给贺屿:“王院长在外有个私生子,他只是把她们姐妹俩当作交换的价值。”
“哦。。。”贺屿把大衣脱下还给顾则桉,接过衬衣穿上后,抬头对上顾则桉的视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则桉盯着贺屿看了一会儿,把手上的大衣直接又披在他身上:“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