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喝完水,刚准备往卫生间走,突然瞥见顾则桉眼下明显的黑眼圈,步子顿了一下,往回倒了两步:“你昨晚没睡好?眼圈怎么黑成这样?”
顾则桉端喝了一口咖啡:“睡得还行。”
“真的假的?”贺屿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那就是你在梦里被人追杀了一宿。”
顾则桉没理他,只是喝咖啡的动作顿了半拍。
贺屿没多问,转身去洗漱,等坐到餐桌时才恢复了八成人气。
“欸。”他咬了一口吐司,余光扫过顾则桉端杯子的那只手,伸出叉子戳了一下对方手腕:“你这是什么?”
顾则桉一怔,下意识低头。
皮肤上隐约还有一圈浅红的勒痕,一
看就是被束缚过留下的痕迹。
贺屿表情认真起来:“你昨晚……是从床上滚下去了?摔成这样?”
“……”
顾则桉抬手理了一下衬衣袖口,没有说话。
“不对啊,摔了的应该不是这样,看着像是被勒。。。。。。”贺屿盯着顾则桉的手腕,嘴里塞了一口煎蛋,突然联想到他的黑眼圈,瞪大了眼睛:“你昨晚不会是去找别人玩了什么新花样?”
“。。。。。。”顾则桉放下咖啡杯,淡淡地吸一口气:“贺屿。”
“嗯?”贺屿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在呢。”
这人是把他想得多脏多饥渴,上次在法国也以为他要去找别人,顾则桉揉了揉眉心:“被鬼抓的。”
“鬼?你家看着的确冷冰冰。。。。。。”贺屿的咀嚼动作慢了下来,瞪大的眼睛眯了眯,突然反应过来:“我又梦游了?”
顾则桉没有否认。
“那你这手。。。”贺屿有些难以置信,指了指自己:“我绑的?”
顾则桉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贺屿不知道自己梦游还能这样,但心里有种绑了顾则桉的暗爽,可他表面还是装作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你怎么不挣扎?”
“你在梦游。”顾则桉盯着他看了两秒:“不跟梦游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