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看着,
耸了一下肩膀。
白贤只好把针剂扔到垃圾桶里,从药箱里找药:“有的,我这药箱里齐全的很,那你这两天必须忌口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外伤不严重,我给你一支药膏擦个几次就好了。”
贺屿缓缓地松了口气,躺在沙发上休息时白贤把药和说明书放在茶几上,整理完药箱提着走到顾则桉身边:“这是谁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带别人。”
顾则桉怔了一下,的确是第一次带人,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在车上贺屿那个类似的眼神,他随口说:“我学弟。”
白贤的父亲是顾则桉爷爷的私人医生,他从小就和顾则桉认识但关系也就那样,五年前才成了他的私人医生。
顾则桉看似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透着温和与从容,人缘极好,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笑意只是停留在唇角,从未真正渗透进眼底,即使有人想要深入了解他,他也总能用轻描淡写的回答巧妙带过,不会让对方真正走进自己的世界。
白贤是医生心思细腻,从很早就观察出来了。
“不是学弟这么简单吧?刚才你。。。”白贤又压低了点声音:“你都抽烟了,已经很久没抽过了,他。。。”
“你想说什么?”顾则桉沉声打断了他:“我不想讨论这个。”
白贤犹豫再三还是关心道:“虽然这不在我治疗的范围内,但我想说,你其实不必刻意压抑,我想Tracy也提过这样的建议,你。。。”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顾则桉抬手朝白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空了请你吃饭。”
白贤知道顾则桉不愿提起这个事便也不再多嘴,他能知道这个事也是因为有次顾则桉被他弟暗算喝多了酒,不得已给他打电话拿药,后来他给顾则桉介绍了心理医生Tracy。
“那我先走了,你有什么就给Tracy联系。”
他走后,顾则桉又拿玻璃杯去冰柜那边添了点冰进去,回到沙发坐了片刻,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吃完药睡得迷迷糊糊的贺屿,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Tracy,明天下午有空吗?我过来。”
电话那头温柔的女声回答有空后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预约完具体时间,顾则桉就挂掉了电话。
他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了一颗长得像糖的药,拨了纸放在嘴里,觉得不够又拨了一颗嚼着,越嚼越快就像是在压下什么不可控的情绪,由快到慢又由慢到快,嚼了一会儿才感觉躁郁的情绪渐渐缓和,起身走到贺屿的沙发边,拍了几下沙发的扶手。
“你洗了澡再睡。”
“。。。”贺屿本来就睡得不踏实,被他拍醒了,有点无语:“大哥,你有洁癖不是我有,我就凑合着睡一晚。”
顾则桉其实是觉得贺屿脏了他的沙发。
算了,反正他也偶尔在这里住,明天让人来清理。
半夜,顾则桉在书房看完后天要开庭的几个证据文件,敲下辩护的要点后回了卧室,脱下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咚-咚-咚咚”很有节奏,如果不是知道贺屿在客厅睡着,还有点瘆人。
“有什么事?”顾则桉按了按疲惫的眉心,低沉的嗓音有些不耐:“明天再说。”
第21章睡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