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前,库拉索看见了窗外的五色彩灯,庞大的记忆瞬间涌入大脑,她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
她浑身冷汗地跪坐在地上,陷入沉默,仿佛已经虚弱至极。
但是波本完全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这只是假象。
“这种程度就坚持不住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更有能耐一点。”
低垂着头的人,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下一秒,库拉索就从地上暴起,一腿朝着他踢过来。
波本早有防备,迅速错身躲开了这一下,狭小的座舱内两人避无可避地打起来。
“波本,你真是胆子很大。”
库拉索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身份,公安卧底!”
自己已经完全想起来一切了。
包括自己如何潜入警察厅,如何窃取数据库里的卧底名单,又是如何发现自己被埋伏。
她也想起来自己是在什么刺激之下失忆。
卧底。
组织内有不少叛徒,除了波本以外,甚至还有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人!
“那又怎么样?”
波本嘴角弧度冰冷,“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东西。”
库拉索强行让自己的手骨错位、扭曲,从手铐中挣脱出来,甚至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她也面不改色。
波本只分过去一点余光,注意力又迅速集中回来。
手铐确实困不住她太久,自己并不意外。
“我想想……在我失忆前,我好像听到你反复逼问同一个问题。”
库拉索和波本各自占据座舱的一侧,对峙气氛尖锐压抑。
“你想知道怎么控制一个人的记忆?”
她勾起嘴角,“怎么,公安也打算学习洗脑的技巧吗?”
“听起来你很清楚你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波本紧紧盯着她,“但是你并不在意。”
就像一个被戴上镣铐的人,明明手里拿着钥匙,但是从没想过自己打开镣铐。
“我知道怎么选择是最好的,如果洗脑能够让我活下来,我当然愿意。”
库拉索慢条斯理将自己的手骨重新按回正确的位置,令人牙酸的骨骼碰撞声在狭窄的空间中响起。
“看来我们无法心平气和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