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想起来那天凌晨的紧急任务,远烨凛不小心暴露在自己眼里的紧张。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在紧张……自己杀了BOSS,怕被别人发现?
自己明明是唯一看出来他不对劲的人,为什么没有追问?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意识到了,就可以直接给他安排退路。
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的事情败露,开始逃亡。
甚至在他逃亡路上的时候,自己都本可以趁乱将他带走,而不是任由他一意孤行,甚至将自己派去的两名公安逼退。
“但是我都来迟一步。”
“不……这件事不怪你。”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呼吸都冷下来,仿佛置身寒冬。
“如果我没有暴露,而是还在组织内,肯定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不论是帮他,还是阻止他,都不至于让他走到这一步。
所以自己为什么会暴露?为什么不能再小心一点?
降谷零想用很激烈的语言反驳他,却发现自己也很无力。
hiro根本没有直接参与这些事,怎么能怪他?
反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游刃有余,没有被怀疑,也没有破绽,他能在卧底上从容不迫,却连救下朋友都做不到。
甚至连朋友尸体都没带走。
等他去找远烨凛的尸体时,发现已经被琴酒一把烧成灰了。
降谷零想说些什么,但他只能一点点看着诸伏景光的苍白下去,自己则浑身冰凉。
并看着他控制不住自己动作似的,捂住自己刺痛的心脏。
“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不在组织内?”
诸伏景光喃喃自语。
但是听在降谷零耳中,却也仿佛在质问自己。
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站在小凛身边。
同一年。
萩原研二终于找到机会脱去自己的伪装,偷偷潜入警视厅的会议室,见到了松田阵平和伊达航。
迎接他的首先是友情破颜拳。
“啊啊啊啊啊班长救我!”
萩原研二惨叫一声,“小阵平好凶啊,hagi好不容易能从繁忙的工作中出来见你们,没有拥抱就算了,居然只有拳头!”
他躲到伊达航背后,眼泪汪汪地指责。
“是啊,你还好意思说。”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远烨他什么也没做,也知道所有真相,但是你们居然联合起来瞒我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