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他,良久,才沉沉叹气:“你如此固执,又要被人说你弄权了。”
司马隽没有说话,只伏拜在地。
“起来吧,我答应便是。”
“谢殿下。”
司马隽起身来,正预备作辞,赵通寻着了空档,在殿外禀道:“启禀殿下,太子妃和王女君来了。”
太子先按下,对司马隽笑道:“你上回当着方谧的面拒了和王璇玑的婚事,害人家回去眼睛都快哭瞎了。今日,我便索性做一回和事老,我不求你赔不是,但上回的儿戏之言,不得再提。”
司马隽却道:“上回臣之所言乃是发自肺腑,并非儿戏。”
太子拉下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本由太后决定,她允你说不了么?”
“臣早已无父无母,且要娶妻的是臣,臣以为,此事不必劳动太后做主。”
“得了,”太子颇有些不耐烦,“不过娶妻罢了,哪来这么多斤斤计较,说出去教人笑话。你如今要娶的是将来的王妃,日后你有喜欢的女子,只管纳进门就是了,又不是要你的性命。”
“恕臣难以从命。”他说罢,拱手一拜,“时候不早,臣告退。”
司马隽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太子怒喝一声。
司马隽顿住脚步。
“如今我是叫不动你做事,对么?”太子咬牙切齿地说。
“殿下何出此言?”司马隽站在殿门前,狂风扬起他的广袖,“殿下要北府,臣已经双手奉上了。”
太子冷笑:“你要记恨到何时?”
“臣并未记恨,亦不敢记恨。”
他说罢,再拱手一拜,退出殿外。
疾风卷着细雨刮入廊下,司马隽疾步离开东宫。
“世子请留步!”
司马隽闻言转身,只见王璇玑小步追上来。
“世子要去何处?”她气喘吁吁地问,“太子方才传话来说,说要一道用膳。”
“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就不留下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