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道:“正是。若是王磡或长公主之意,这些事可做得更直接一些,不必如此遮掩。不过这些也不过是妾猜测,并无证据。”
“何须证据?”司马隽淡淡地说,“将他抓起来拷问一番便是。”
“不可。”孙微忙道,“当下并非打草惊蛇之时。且还有一事,妾以为该先弄清楚。”
说罢,她转而问邓廉:“早前,我曾让司马去查过江原的女眷,不知邓司马可还记得?”
邓廉忙道:“臣记得。江原家眷不多,只有只有妻子和一个女儿。臣已经打探清楚了,江原死后,他妻子向尚书府求情,设法保全了他的尸首,当下,已经扶灵回宁州老家去了。”
孙微不由地蹙眉:“他在京中的家宅,可还有人?”
“还有老仆在看守宅子。”
司马隽看了看孙微:“夫人要登门?”
“妾有要紧之事,须得亲自过问一番。”孙微道。
司马隽颔首,对邓廉道:“备车马,我与夫人一道去。”
邓廉应下。
迎着孙微诧异的目光,司马隽站起身还,神色平静:“夫人不是说此事要紧?既关乎王府,我自不置身事外。”
——
江原的宅子在城南。
邓廉说的不错,江原的家眷回乡去了,如今宅子里只有老管事和几个下人打点。
老管事看阵仗,听见是豫章王府的人,颇有些害怕。
孙微让邓廉带人撤开一些,亲自下了马车,上前解释:“我与江长史有些机缘,路过此地,想到江长史灵前上香。”
管事亦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亦不敢拒绝,忙行礼应下,开了门,请孙微和司马隽入内。
前堂上挂着缟素,摆着江原的灵位。
孙微与司马隽祭奠一番之后,正打算和老管事打探起江家的消息。
忽听门外一阵吵闹,却是邓廉拎着个人从后院出来。
“这人鬼鬼祟祟地要从后门逃跑,也不知要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