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与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大都面黄肌瘦,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即战力,但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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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
“跟我进去,救回你们的家人!”
白蛇剑客一声呼唤,百般应答。
太平塔内关押着上百名人牲,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上等货”,太平道众根据天赋不一、品相不一等等,又把这些人分成九等,每一个等级的人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
其中最次等的人在塔底,终日忍受皮肉之苦和肢解的酷刑,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心肝脾胃,全都会成为祭祀的材料。
侥幸活下来的,大都被折磨得不似人形。
越往上走,能看见的人也越不一样。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越上层的人生活得越富庶,往往更有可能变成真正的太平道众,虽然实际上他们也全都是随时可以被奉献的人牲而已。
慕容嫣,就在第九层最高的水牢里。
——明明才被迫分开一年,却总感觉度过了好几个春秋。
白凤望着螺旋向上的阶梯,心情复杂。
他在想等等应该说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应该要怎样做才能让对方感觉到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走到塔顶,他才发现一切考虑都是徒劳。
这个地方是特殊的,困住慕容嫣的牢笼悬在半空,有八尺高的深水环绕四周,水面没有可以着陆的地方,如果没有外人操作机关,她绝对逃不出去。
白凤抓了一个活口过来让他来开闸放水,降下牢笼,然后毫不犹豫夺了他性命。
——身上一阵血腥味。
慕容嫣被困在笼子里,双手缚于铁索之上高举过头,是一个看着就很累的姿势。
——她每天每夜都是这样过去的吗?
白凤走进牢笼内,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嫣儿,我来接你回去了。”
——没有回应。
“你在这里,你一直在这里?”白凤哽咽了。
慕容嫣没穿冬衣,也没有洗漱的痕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干净的地方,甚至还有一股呆在潮湿地方久了后的独特气味,是比血腥味还要重的腥臭,她手腕上的勒痕也已经变成伤疤了。
——不对,从前的她无论受过什么伤都不会留下伤疤才是?
“我这就救你出去!”白凤挥剑砍断铁索,顺势接住慕容嫣的身体,再轻轻呼唤道:“嫣儿,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白凤的手不自觉地碰到了慕容嫣的伤疤,衣袖裹不住她瘦削的手臂,顺着落了下去,更为骇人的一幕出现在白凤眼前。
“嫣儿,这是……这是怎么了?!你的手,全是疤痕!”
规律的疤痕每隔几寸出现在慕容嫣的手臂上,定睛一看,身体的其它部位也全都是类似的疤痕!
“嫣儿……”白凤悲愤交加:“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