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那么肯定呢?”
我抿了抿唇角,说道:“因为一直以来,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确实。”碧拂点了点头:“祁公子就连对待下人都是宽和包容,怎会背叛世子,虽然殿下怀疑他,但到底是怀疑,还没有证据,况且祁公子问心无愧的话,自然也不会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他若是知道我对他有疑心,想必是不开心的吧。”
碧拂淡声道:“主子,顺其自然吧。”
我闭了眼睛,不再去想这恼人的事情。
睡了个回笼觉,再醒过来的时候,碧拂过来告诉我司侍宫的嬷嬷们到了。
我吩咐她去安排,身子越发疲累,不想动弹。
临近巳时,摸了件衣服,起身准备去偏殿瞧瞧怎么样了。
朴一进门,一屋子的嬷嬷,虽然人多,但井井有条的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并不杂乱。
我的嫁衣已经穿在了苏韵的身上,只是新娘的妆过于浓重,很不衬苏韵的容色。
我跟嬷嬷说:“妆是否过于浓了?”
嬷嬷道:“可新嫁娘的妆都要这样画的。”
我想了想,倒也不再纠结,我也不是专门司妆的嬷嬷,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呢。
转头问碧拂:“怎么不见锦阳?”
碧拂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道:“殿下在偏殿,说是人多头疼不想动。”
想着苏韵和锦阳并无过去交情,来与不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折腾了一上午,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未时,日头西斜,气温渐渐凉了下来。
新嫁娘不能吃东西,苏韵端坐在妆台前,仿佛画里的美人,安安静静的,也不出声。
我怕她一个人孤单,遂陪着她坐着。
“千里迢迢的一个人嫁过来,委屈吗?”
苏韵头上的珠子微动,相碰发出玲珑声响。
“皇姐不也是一个人嫁过来的,斗胆问一句,皇姐可委屈?”
我未料她会反问我,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剧本好像不对。”
苏韵只是轻声道:“皇姐,你救过我的命,母亲死前嘱咐我,但凡能帮得到你的地方,我都不能推辞。”
这种感觉其实有些奇怪,因为我从未想过皇宫里会有什么真切的姐妹情谊,即便苏琛是真心对我,但在国家面前,还是允许我来和亲,所以还是有某些原因会让我们舍弃我们的情谊,而选择其他我们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礼记·昏义》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