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有些艰涩地往前,缓缓的。
李秉璋脊椎骨酥麻,不过他还是哑声道:“我当时也发誓了,会回来,带着你风光回来。”
可惜阿柠早早没了,她没等到。
此时阿柠身子绵软无力地往前,几乎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
她哆嗦着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身体,喘着气,痴迷地看着下方的男人:“嗯,回来了,你看我如今也回来了。”
李秉璋觉得她的声音太软了,像是融化了的糖。
他舔了舔唇,扶着她的腰坐起,并顺势面对面将她抱在怀中。
这种抱捧的姿势是需要力气的,不过好在阿柠虽然圆润,但她软,软绵绵的,抱起来像抱着棉花云朵。
况且此时的男人是紧绷的,浑身每一处都紧绷,在渴望的趋势下,自然是用不完的力道。
阿柠此时悬在半空,根本无处着力,受不住,要哭不哭的,声音破碎,这声音落在李秉璋耳中,更是火星子一般,烧得他满心都是渴望。
他顾不得别的,犹如下山虎狼,急而癫狂。
如此一番,终于在极度紧绷后,突然一个松懈,之后断断续续的,一波波冲击而来。
不过在大脑极度的激越中,李秉璋依然睁着眼注视
着阿柠,她两眼迷离,两颊晕红,神情涣散,就连发髻都要被摇散了,这样子一看就是舒服了。
他喜欢看她痴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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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安国公也是心力交瘁,既然被帝王宣召,来了这赤扈山,一时也不好贸然回去,只能留在这里候命,别人只道他隆恩正盛,甚至还巴结着恭喜,说皇帝对他用了心思,可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明白。
阿凝对他的疏淡,他看得真真切切,这让他心酸难受,总想做点什么,可又有什么能做的呢。
他也想四处走动,享受温汤,可是这里的行宫虽经过修缮增建,但山水风景和三十年前并无不同,他每每触景生情,想起昔日光景,不免怆然泪下。
或许确实是因了年纪大了,总是想起过去时候,便是如今膝边尚有一双儿女,也无法抚慰他的心。
偏偏聂氏母女两个时不时探头探脑地追问,言语间仿佛不着痕迹却又让人一眼看穿,特别是聂氏,总是暗暗试探。
安国公自然也把事情说了,只说皇帝如今宠着那女医,以后那女医自然身份贵重,只是没提起这女医和阿凝的瓜葛罢了。
他不提这个,自然有他的计较,一则元熙帝那里自然不让他提,二则他自己也想着,这件事到底匪夷所思,不好让外人知道,而聂氏性子他素来也是知道,若是聂氏听说了这事,必是要说给她娘家,他娘家知道,只怕整个燕京城都知道了。
然而安国公这含糊的言辞,却是让聂氏很不服气。
她开始还旁敲侧击,之后便忍不住直接说了:“大爷,这到底算怎么回事,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医女,连太子殿下都看不过去,结果爷你就这么认了?若是皇上身边真要人,咱们雪棠——”
她这么一说,安国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瞪了她一眼,道:“等回去燕京城,雪棠的婚事便要定下了,至于进宫一说,你休要再提半个字!”
这聂氏往日最是温柔小性,如今听得,却是再也忍不住,她震惊地道:“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外人可以,雪棠反而不行?”
安国公一听,气得要命,厉声斥道:“这是内廷后宫事,关你何事?你以为皇帝要恩宠哪个,要纳哪个女子,是你我能做主的吗?以后你若敢自作主张,或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倒是让人误解了,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