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钳制着戚央央的侍卫大声喊“公子”,俱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人。
裴陆戟又往祁英杰后背来了一下,祁英杰的后背衣裳登时裂开,皮开肉绽。
“还不放人??”他突然大声一吼,平日瞧着那么冷淡自持一个人,此时白皙脖颈青筋都突起了,脸色因暴怒而染红。
那几名侍卫赶紧松了手,戚央央得以松脱,已经浑身无人在床柱上滑了下来。
裴陆戟赶紧伸手将她接住。
看见她捂着右臂,便立马将她右边小臂的衣袖捋起,发现手肘处已经红肿。
他冷冽目光中登时多了几分戾意,放下她旋身走到祁英杰面前,脚踩在他胳膊上,轻轻碾压着,逐渐用力。
他眼神沉寂中带了几分可怕,“你是祁仁义的嫡子是吧?你爹是秦相一个庶妹的丈夫,你爹也算得上是秦相妹夫,而你是秦相侄子,是吗?”
只听“咔”的一声,祁英杰手骨被他徒手掰断,疼得龇牙咧嘴。
他用修长优雅的长指掐住他脖子,逐渐收力道:“胆敢光天化日之下,猥亵侮辱朝廷命官的妻子,你爹他那身官服恐怕是得脱了。”
那几位侍卫眼巴巴看着他在掐自己主子,却不敢上前阻挠,直到祁英杰被他掐得面色发紫,似乎真的要弄出人命,那几人终于瑟缩着上前去制止,而裴陆戟不等他们上前制止,便主动一下松手,把人扔在地上。
回头将戚央央打横抱起,单手提了铜匣,大步往屋外走。
戚央央刚才被迫咽下了祁英杰塞来的药,起先只是觉得身体虚软无力,慢慢地,竟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
等裴陆戟抱着她上了马,她已经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行为。
抱着她坐上马头,她一手滚烫的小手已经主动攀附在他脖子。
裴陆戟皱眉,疑惑地低头轻唤了她一句:“央央?”
当他低头看见她的样子时,立时什么都明了。
“该死!”他低头咒骂一句,然后把属下唤来:“进去找祁英杰拿解药!”
解药拿回来,他立马给她服下。
“回禀主子,那姓祁的说,解药服下去也没有那么快见效的,少夫人她得忍耐一段时间。”
裴陆戟咬牙,“回头将他衣裳扒了,游街。”
“是。”
这里距离回府还有好长一段路,由于戚央央服了药身子虚弱,不宜骑得过快,他只能护着她,慢慢骑回去。
戚央央觉得自己的手又控制不住了。
“郎君”一开口,就是让人酥软得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怎么了?”裴陆戟低头柔声应她。
戚央央本能地只能往他怀里钻,同时用让人羞死的声音喘息道:“郎君我我现在”
不等她说完,他就明白,勒马停在一旁,脱下身上的绯红正二品官袍,披在了她身上,遮住她头和脸。
“现在就没人看见你了,别怕。”
央央简直想杀了自己,“可是可是这是兵部尚书的官袍,我我披不得”
“没事。”他低声安慰她,“礼部尚书的儿子造了孽,我参奏上去,特别时期特别处,这点小事圣上不会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