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马来,母亲久缠病榻,就是他照顾在侧,打针注射,熟能生巧。
“棉签。”陈鸣昇拔出针管,接过棉签按住血孔。
护士在旁边掰开安培瓶,将注射液打入吊水药袋里。
陈鸣昇按了按江鸟月的手背,青色的血管和冷白肤色视觉冲击强烈,她的皮肤很薄,温润细软。
扎针他也没让护士上手,亲自贴胶带,推流速,等江乌月疼的哭出来,他已经一气呵成结束了。
陈鸣昇立在身旁,气质凌然,眸色温度很冷,压迫感十足,在场的人动作小心,大气不敢出。
医生拆开药袋,分出几粒胶囊和淡黄色药片,盯着他的脸色开口:“这药得给她喂下去。”
陈鸣昇下巴微颔,上前握住江乌月的肩膀,轻轻摇晃,试图叫醒她。
江乌月双眼紧闭,喉间时不时传出几声胡话,梦魇缠身,低泣痛苦。
陈鸣昇靠坐在床头,将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让人化了药在水里,茶更勺抵在她嘴边,他轻声喊她的名字:“江乌月?起来把药喝了。”“难。。。。。。”她梦呓般哼唧,眉心紧缩,拒不配合。
陈鸣昇急出一身汗,他耐着性子诱哄道:“喝了就不难受了,甜的。
江乌月闻言,眼皮没掀,张开嘴抿了抿嘴边的茶更勺,陈鸣昇见势,一鼓作气连续舀了好几匙喂给她,等到她反应过来拒绝进食,碗里的药水已经见底。江乌月嘴里全是苦涩,有些生气他骗人,她抬手随手一抓,用力掐上去
陈鸣昇眼瞧着自己的二弟不保,一把抓住那只手,所幸她肌肉酸痛,手上没什么力气。
紧绷的神色总算有了点放松,他搂着江乌月失笑:
“这可不能掐。
气氛有些尴尬,医生目不斜视把吊水里的注射液配好,吩咐同事:“都别在这里待着,空气不好。”陈鸣昇这才把江乌月松开,放回被窝里。
他守着人挂完吊水,朋友订了餐和清粥来,江乌月还睡着,医生刚刚送来血常规结果。
她有轻微的贫血和炎症。
陈鸣昇看着化验单上的下箭头低指数,
眉头紧锁,神色不悦。
忽而想起,之前听说这附近有个赛马场。
他抬头,锐利的目光直视医生,问道:
“我记得马肉,可以抑制贫血?”
“马肉含铁,确实可以补血,提高免疫力。”
陈鸣昇闻言,立刻托付朋友去宰只马回来煮
赛马场的马种名贵,除非退役和断腿受伤,否则不会进入屠宰场。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是什么人物。
“不要冻肉,我只要新鲜的。”
不到一个钟,厨师和保鲜箱同时到,厨师炖肉,陈鸣昇又给江乌月测了次体温,折腾一下午,烧退了一度。陈鸣昇抹了把脸,紧绷着神色,刚缓口气去了趟厕所,后知后觉楼下还守着人。
掩上卧室门,陈鸣昇下楼,跟那位刚才在电话里的朋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