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椅子,他没坐,只是站着,穿着件白衬衣,没系领带,领扣开着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男人叼着一根燃了很久的香烟,烟灰摇摇欲坠,他却不理,盯着池水,目光懒散。活脱脱一个流氓二世祖
陈家栋走进才发现,他没放饵。
叔侄两人不动声色盯着鱼池,很快,陈鸣昇手里的鱼线拉扯,他快速收线。
一条又大又肥的观常鱼被拉上来
观常鱼每天吃的是优质饲料,优质的水质养出的鱼肥美漂亮
陈家栋张了张口,没等开口,就看见陈鸣昇抓起那条鱼,用力朝着地面砸了上去
静脉脉络在手臂蜿蜒凸起,他的手臂结实,力量感十足
那条鱼原本还在他手里活跃扑腾,被砸到地板,一动也不动了
陈怀山这一池子鱼,全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一条几百万
“王婶,拿去处理了,今晚煲鱼汤!”陈鸣昇大手一挥,鱼竿被他扔开,
按道理说这些鱼天天喂,老爷子又是狠角色,训完人还要训鱼,不至于养出咬空钩这么没规矩的宠物,可谓是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不受规训,就该被下油锅
陈家栋向来知道陈鸣异的脾气,他戾气最大的时候捅过人,跳过楼,没人教,放肆缺管
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更何况是只不听话的鱼
“鸣异,明天董事会开会,记得到场。”陈家栋是只沉稳的老狐狸,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疲于应付,也不会露于表面,陈鸣昇应了一声,拿手帕擦拭手上湿粘的液体,鱼腥味刺鼻
“对了。”陈家栋折而又返,黑漆漆的眼睛,定定瞧着他:“昨晚,你在哪里?
审视,也是试探。
陈鸣异把手帕丢在地下,皮鞋踩过
“昨晚?我在泡妞。
陈鸣昇目光坦然
昨晚大雨,雨幕凌虐视线,他戴着头盔,跟那些人没打照面,车牌是套牌,重型机车全市有几万辆,根本不会音到他头上。陈家栋的眉心微不可察一动,他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已经不想问了。
陈鸣异懒懒散散说了句二叔再见,转身上了楼。
江乌月在下班之前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显示来自手机号码搜索
头像是黑的,名字空白
微微铍眉
好友申请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自己是谁
她只着了一眼便退出夫,没有再管
今天她倒是收到好几家报社的采访激约。但统统都被她推掉了。职业上的蒙誉不及主编今天把她骂的狗血喷头新闻爆料的消息没对方劲爆,连牵扯到晨升集团也是被人踩着当垫脚石戏耍
他们作为新闻首发,效果却大打折扣
领导经过研究讨论,江乌月被停职,她的工作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