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伊声调都变了:“你说什么?”
白奕咬着牙:“兄长尚在,这枚印玺,儿臣不敢拿,怕是拿了也难以服众。”
别到时候觉得大家都不服,又把印玺收回给玄濯。
把他当狗溜呢。
祖伊怒气沉沉地瞪了他半天,反手将印玺往玄濯脑袋上一砸:“你个孽障!!”
玄濯被这沉甸甸的实心印玺砸得头一歪,额角霎时淌下几股血,顺着下颌滴到衣襟。
他擦了擦血,一声不吭。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祖伊调整了下呼吸,剑锋重新横在弦汐脖子上,对玄濯道:“孤给你两条路:一,她活,你回九重天;二,她死,你留在这守着她尸体。”
玄濯湿红的眼几乎带了恨意:“父王,你就非得这么逼我?”
祖伊目光冷凝:“谁让你生来是太子,享万千荣华,受万人敬仰,这世上哪有什么便宜是白占的。”
玄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看了弦汐许久。
“……你给我点时间。”所有的锐气仿佛都在一瞬之间褪去,他低声对祖伊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祖伊:“多久?”
玄濯寂然少顷,道:“三天。”
“行。”祖伊收回剑,“三天之后,孤会再过来。”
剑拔弩张的尖锐氛围刹那间烟消云散,皇子们悄悄松气,玄濯垂下眼帘,祖伊迈开步伐,准备离开。
然而就是在这一口气刚送出嘴的千钧一发之际——
“噗呲。”
一把木剑自背后贯穿了祖伊的腹部。
弦汐握着手中凝结出的剑柄,眼神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