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陆承听待他好。
莫要说这昭天宗了,就算是这大陆上所有的宗门,世家,也万万没有做师尊的,将徒儿宠到这般地步的。
但云思砚就是没办法满足。
他无法接受这种所有主动权都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
陆承听前两年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让他明白,如果陆承听哪天不想要他了,他就只能被一脚踢开。
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在偏执地作祟,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有可能,他想让陆承听永远也无法抛弃他,只能陪在他身边,永远只疼爱他一个人。
但是这些话,云思砚说不出口。
他不敢想象自己这种自私又偏执疯狂的想法一旦被陆承听知道,陆承听会作何想。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会不会担心自己后半辈子都要赖在他身边,霸占他所有的生活。
他吸了吸鼻子,对陆承听说谎道:“我没有很在乎,我知道师尊待我好。”
陆承听有些头疼。
他伸手,戳了戳云思砚的腰。
云思砚便咯咯咯的笑出声,然后翻过身来,从背后抱住陆承听,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陆承听背上。
撒娇道:“师尊,阿砚只是怕你被人抢走,怕有人会代替阿砚的位置,师尊这般好,阿砚害怕。”
陆承听闻言,心中说不出的酸软。
他握住云思砚的指尖,轻轻捏了捏:“阿砚,给我三年时间。”
云思砚没听明白:“师尊说什么三年时间?”
陆承听无奈地给云思砚画大饼:
“三年后,若你还是执着于想要一场仪式,我给你便是。”
云思砚不明白为什么要三年之后。
但陆承听给了他准话,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