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咬着牙谢过皇帝和掌印,匆匆退下。
一场闹剧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不疼不痒地收了场。
“掌印不怕太子日后寻您麻烦吗?”
跟随着沈思砚的小太监问道。
徐尚书这一状告的算是明面上就得罪了陆承听。
如果今天沈思砚不插这一嘴,任由陆承听借题发挥,给皇帝洗脑,皇帝搞不好真会是非不分狠狠敲打徐尚书一番。
但沈思砚却为徐尚书解了围,还罚了陆承听的俸。
沈思砚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寻他麻烦能如何,陆承听那小兔崽子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儿。
此前他并未和这位太子殿下打过交道,如今看来,陆承听倒也并非像传言那般,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
正好可以让他闲来无事,打发打发这宫中漫长又无趣的时光。
而陆承听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当日傍晚时,就亲自上了司礼监的门。
“掌印身居高位,倒是节俭。”
陆承听看着沈思砚花厅里没什么独到之处的摆设道。
沈思砚并不以主人身份自居,这皇宫是陆家的皇宫。
他主动坐到陆承听下首位,亲自为他斟茶倒水:“太子说笑了,奴才居的算哪门子高位,一介阉人罢了。”
陆承听不置可否,浅琥珀色的眸子望着沈思砚:“今日在殿前,我说我不近女色,掌印笑什么?”
沈思砚从前并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陆承听。
如今这一看,才不得不感慨,不怪这皇城中,宫殿里,无数女子都对陆承听芳心暗许。
即便是他,也觉得这副皮囊,比这皇城中任何一处风景都要来的赏心悦目。
“殿下恕罪,我并非在笑殿下,只是恰巧想起今日出门前的一桩趣事。”沈思砚说。
这话显然是他在为自己找台阶下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