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注视着她的睡颜,脑海中,不可控制的,想起白日那针对她的一连串的阴谋,指骨一点点攥紧,眼底凛冽的杀意再次溢出。
黎明时分。
原本安安静静的鲛帐中,突然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声,
谢临珩立刻睁开眼。
朝着身边人看去。
虞听晚浑身滚烫如火,眉头紧紧拧着,额角浸着细密的冷汗。
红唇被她无意识咬得发白。
这波药性来得强烈又迅猛。
更比白日还甚。
虞听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在了火炉中,细细密密的火在身上流窜,她挣脱不开,也摆脱不掉,还睁不开眼睛。
就像被死死困住一样。
嗓子似被湿棉絮紧紧堵着,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闷哼声。
“晚晚?”
谢临珩蹙眉,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轻拍着她的背,用最轻的声音哄她:
“别怕,我在。”
虞听晚意识昏昏沉沉。
脑海中翻搅堕落般的眩晕,让她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
但在谢临珩抱过来的那一刹那,她像是找到了能给她解热的冰。
她本能地伸出双腕,紧紧缠住他脖颈。
滚烫的脸颊,胡乱的在他身上蹭。
谢临珩呼吸渐重。
他托起她后颈,让她仰头。
温柔克制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不用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