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们聚集到一起,并与他们相处了许久,可时至今日他依旧没找到他们如此特殊的原因,就像他仍不知道连云枝为什么那么干净,那么香,甚至能缓解他的“疯病”一样。
“大师兄,”胆子最大的风鸣站出来,鼓起勇气问,“我们在外面听到了很多不利于您的谣言……那些谣言要怎么处理?”
慕城:“不必处理,都是真的。”
空气顿时一片寂静。
有人惊慌失措地低下头,有人喉结不安地滚动起来,有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首席,”同样是金丹巅峰的风奚站出来,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宗门玉牌为什么不能用了?”
每一个出门游历的临仙宗弟子都会随身携带宗门玉牌,那玉牌中不仅有师长赐予的保命一击,还能在必要的时候与宗门联络。
可现在,他们的玉牌都不能用了。
“我调换了,”慕城缓声道,“在你们进入小泽州的那一刻。”
。
慕城在一片隐藏惊涛骇浪的死寂中离开剑场,步履平缓地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他绕过一个湖,走过一个假山,进入仙宫最华美的主殿。
他在主殿上转动一个香炉。
“轰隆——”
一个庞大的地宫在他脚下开启。
慕城走进去。
他在漆黑的窄小的暗道里走了很久,才终于看见一抹亮光,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监牢。
。
事实上,如果七天前连云枝无视堂弟们的跪地请求,强行破开连家大门。
那么他根本就不必前往“慕府”。
因为他会发现连家所有无辜的人正满面惊恐地抱作一团,而当时参与过慕城一事的人的尸体则铺满了整个主宅的庭院。
只有他的祖父和父母除外。
他祖父和父母此刻正蜷缩在监牢的地面,他祖父被抽出脊椎的血洞已经流了七天的血,而他没有灵根却吃过不少灵药的凡人父母则已经因为饥饿和恐惧昏死过去。
“慕城……”
连成峰颤抖地抬起头,浑浊的眼里全都是恐惧和恨意。
七天前的慕城或许还有心思将他细细折磨,七天后的慕城却突然失去了这个兴致。
“谢谢您送我的礼物。”
慕城踩上连成峰的脖颈,向下碾压——
“我收下了,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