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蜻蜓点水般,他吻走那滴泪。
你忍一忍,我送你回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无比沙哑,像是粗粝砂石磨过。
沈玉娇错愕。
不等她反应,就连人带锦被,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
谢无陵将她打横抱起来,又扯了扯被顶,将她的脸和脑袋也掩住,低声道:别出来,被人瞧见不好。
沈玉娇躲在被子里,肩背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恍惚间,好似回到了生棣哥儿那日。
那一日,她忽然破水,他也是这样抱着她。
边脚步匆匆地往后院赶去,边低头安慰她:娇娇,别怕。
娇娇,我在。
我一直在。
眼眶不觉沾染湿意,沈玉娇哽噎唤了声:谢无陵。
谢无陵低头:嗯?
多谢你她道。
谢无陵一怔,而后胸膛好似被撕扯般,汹涌的酸涩化作无尽的痛意,一直蔓延到心尖。
有什么好多谢的。
在沈玉娇面前,他向来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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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迈出客舍院落,裴瑕便手握长剑,一身寒气地赶来。
待走得近了,便见他衣袍凌乱,拳头关节处也泛着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