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桅杆上有海鸟停留,其中有一只似乎对他头发上的亮晶晶装饰很感兴趣,已经在周围扑腾好久。
海大胖郁
(buduxs)?()闷。自己现在是包没找回来,人还跟丢了。茫茫大海别说气味,就是在水里都没法定位到那厮在哪。
看着宽阔的甲板,看着已经熟悉的船员们走来走去,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一定会输在这场追逐中。
唉……开始刷甲板以来的第十七声叹息。
“啧。”不耐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人影为他投下一片阴影,“你给老子鱼都叹没了。”
佩罗卡欠揍的声音让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差。海大胖管也不管,转身背对男人开始继续干活。
鬼晓得在全速航行的船上钓鱼能钓到什么东西。就纯正神经病。海大胖恨只恨对方无法接收到自己的脑电波,不然一定让他听听自己被练出来的骂人技术。
“啧,我可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海大胖气得咋舌,举起一捧脏水就往佩罗卡那里泼。
泼完就跑,身后那混蛋大副气急败坏的动静真是让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滚回修女号上去。站在阴影里用刚学会的海盗手语给予对方最后一击,海大胖灵活躲过砸来的刷子消失于走廊里。
反正对方还等着自己帮着破除身上的诅咒,再怎么讨厌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心满意足地来到最底层牢房,这里关着那几个流氓唯一存活下来的独苗。对方每天靠着一小杯淡水和核桃大小的干面包续命,也不知道奥尔辛为什么要将已经榨干信息的这位还留着。
今天又是审讯日,海大胖实在好奇变态船长会问什么,打算在门口偷听一下。
牢房内很静,只有一强一弱两个呼吸声。独苗似乎生病了,胸腔里的动静像个破风匣。而奥尔辛依旧壮如牛,好像还在喝酒。
那玩意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作为鲛人族的未成年,对酒的禁令直接刻在基因里,对着杯子一个深呼吸都能让他们痛苦整天。
屏息听里面的动静,海大胖发现奥尔辛开始走动,脚步轻快似乎在里面来回踱步,不知是不是在给对方施压。
而且空间中出现第二个脚步声,很轻,像是在偷摸行动。而且这个脚步声距离他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身后。
嗯?恍然明白过来的海大胖回头,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就被一块破布挡住脑袋,紧接着就是头顶受到冲击。
颅骨最先传来青铜巨钟的闷响——仿佛有人把整座教堂倒扣着砸进脑髓。短暂麻痹后是剧痛,沿着碎裂的头骨钻进后颈出的脊椎骨中,喉咙处传来血的味道,耳朵里除过嗡鸣声还有开水沸腾的动静。
海大胖无力再动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他躺在冰冷的木板上,眼前除过漆黑还有炸开的雪花点,两腮在大张着努力呼吸。
混沌中缠在头上的巨幕被撕裂,失去阻挡的血彻底自由。独属于鲛人族的冰冷的液体划过脸部,有些还流进了眼睛。
他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只在因晃动而加剧的痛苦中闭上双眼,意识彻底停在破碎的黑白色烟花中。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