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璋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后天的朝会,父亲恐怕要告假了。”
——沈眠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觉得,卫国公不会请假。
那可是卫国公啊,兢兢业业几十年,听说当年受了伤回京修养,都没请过一次假,硬是拖着病体同皇帝议事!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陆璋更了解他的父亲。
第二天,沈眠还在用早膳,就收到了卫国公托人送过来的“假条”。
多年来为大景鞠躬尽瘁的卫国公,最后还是拜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他在假条中诚恳表示:自己前一日出门多饮了些酒,回去的时候又吹了风,今日一早起来便觉得身体十分不适,恐怕不能参加明日的朝会了。
陆璋毫不留情地再次揭穿了老父亲:
“父亲想必是知道陛下明日要在朝会上宣布婚事,所以才告了假。”
他看上去似乎为卫国公即将缺席自己人生的重要时刻,而感到遗憾。
沈眠收好假条,叫来了木樨,让她准备些东西,去卫国公府探望一下。
他自己就先不去了,感觉卫国公这时候看见他,会感觉更尴尬。
至于为什么不叫钱用去?
沈眠朝殿外看了一眼。
为了钱公公的心脏和卫国公的食品安全,还是不要了。
陆璋坐在沈眠身边,觉得陛下太客气了些:“陛下何必如此,父亲也不是真的病了。”
沈眠回头,默默盯住陆璋:
“陆爱卿。”
“朕好像没同卫国公说过,明日朝会要公布大婚的事吧?”
沈眠语气幽幽:“你昨天说的?”
陆璋挪得离沈眠更近了些:“昨日给父亲留了信。”
他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沈眠:……
第二日早朝,当沈眠在文武百官面前,宣布自己要同陆璋大婚的消息时,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除了陆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