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有这么苦?”
他的语气跟以往无异,但闻雪听来总觉得带了些质疑,不可否认,这段时间她跟他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尤其是昨天看过日出后,他在她这里,已经不仅仅只是贺恒的哥哥,他有了他自己的姓名,她沉默几秒,嘴里苦苦的,垂眸思索几秒,从里拿出一包递给他,无声看他,意思很明显,你要不相信,试试啊。
贺岩微愣,
理解她的意思后闷笑一声,
却还是接了过来,拆开灌了一口,一口就是半袋。
他身躯僵硬了一瞬,继而镇定自若地将剩下的喝得一滴不剩。
闻雪杏目圆睁,他没有味觉的吗??
贺岩把空了的袋子扔进垃圾桶里,神情平淡,“还是听医生的,实在觉得苦,喝完后吃点甜的。”
闻雪还在震惊中,仔细在他脸上找寻蛛丝马迹,但很遗憾,他就像喝了一杯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还有事。”贺岩盯着她手里还剩一大半的中药,提醒,“记得喝完。”
闻雪:“……”
不是。
他真的觉得不苦吗?
在她怀疑人生的目光中,贺岩转身大步下楼,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门虚掩着,吴越江回来拿点东西,听到隔壁有动静,把玩着车钥匙走过来,推开门,只见贺岩站在水池前刷牙。
吴越江狐疑地看了眼外面的日头。
现在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刷牙?
“你现在刷牙?”
贺岩没有立刻回答,仰头漱了口,舌根都是苦的,“我讲卫生行不行?”
吴越江:“?”
行。
…
闻雪每天按时喝药,她也说不上有没有效果,目前只觉得苦而已,早上醒得早,在不下雨的日子,她会轻手轻脚地来到楼顶,等着太阳冲破黑暗,没几天,她把楼顶所有的啤酒瓶都捡完了。
这天她被娜娜缠了一个下午,不得不点头答应下班后出去逛街。
她敲开贺岩办公室的门,向他“请假”。
晚上她不能跟他一起吃饭了。
他听了她的来意后,从口袋拿出钱包,她后退一步,抿唇道:“不要。”
她有钱,况且他前不久往她钱包塞的现金她就只花了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