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想帮忙,被他微笑婉拒,只好作罢。
“要不我们打牌吧?”娜娜提议,这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这话刚出,贺岩轻描淡写地扫她一眼,充满警告意味。
万年从外面进来,随手抽了纸巾擦手,笑道:“打牌没什么意思,干脆我们买点烟花出去玩,明天雨夹雪,没几天好天气了。”
“好啊!”
娜娜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现在只要别让她再看这无聊的春晚,做什么都可以。
贺岩看向闻雪,无声地征询她的意见。
闻雪一脸心事重重,勉强笑着点头。
四人关灯出门,安静的楼道里都是娜娜兴奋的声音,以往闻雪会柔声附和,今天却意外地沉默。
由于贺岩喝了酒,开车的任务只能交给万年,娜娜坐副驾,闻雪和贺岩坐后座,黑色的吉普车不一会儿驶出筒子楼,闻雪靠窗坐着,她目不转睛地看向车窗外,贺岩偶尔侧过头,也只能瞥见她的侧脸。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是想家了吗?感觉她有点不在状态,好像不太开心。
闻雪本来没抱希望,除夕这天两旁街道都没几家店开门,一路开过去,一
片漆黑,她有些颓丧,直到在拐角时,看到药店的招牌发出微弱的光芒,门也是开着的!她惊喜得坐直身体,提高了音量,“万年,麻烦你在前面停一下!”
她毫无预兆地出声,惹得闭目养神的贺岩撩开眼眸,沉声问道:“什么事?”
万年已经放慢车速,靠边停好。
娜娜也好奇地扭过头来,“闻雪,怎么啦。”
“我下去买点东西。”闻雪推开门下车,见贺岩蹙眉看过来,她莞尔,“很快的,不远。”
说完她关上了门,生怕晚了一步,药店就关门,空旷寂静的街道,风吹起她的发丝,她跑得很快,车上娜娜降下窗户,将脑袋伸出去张望,嘀咕道:“她去药店做什么?”
贺岩同样困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消失得太快,他没抓住。
闻雪冲进药店,上气不接下气,呼呼喘气。
店员捧着饭盒,一边吃饭,一边仰头看着悬挂起来的电视屏幕,见状愣住,“你要什么药?”
“烫、烫伤。”
闻雪抬手轻抚胸口,一字一顿,“被油烫的,手背上起了水泡,两三个……要怎么办?”
店员懂了。
过年前烫伤膏销量就很不错,家家户户都在备菜,她放下碗筷,熟练地从柜台拿了支药膏,“外用的,四到六个小时涂一次,要是情况严重,还是得去医院看看哈。”
“谢谢。”闻雪拿出钱包付钱,想了想,“再要一包棉签。”
“一共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