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说:“我去抓副方子给他,你们继续用帕子淌冷水给他敷在额头上,隔一会换一次。”
“好。”
枕溪留下来照看。
陆梧扶顾绥躺回床上,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决定跟着去给阿棠帮忙,阿棠原本想拒绝,但想到刚才的事立马改了主意,到嘴边的话换成个‘嗯’字。
今时不同往日。
她对这位顾公子有了兴趣,陆梧愿意主动交好,阿棠自然不会端着。
陆梧对她的改变也很是高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坚实的保命符,若是能把她拐到跟前,以后他就不用因这桩事整日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了。
长得好,脾性好,武功一流。
还有一身的好医术。
这对他们来说真是如虎添翼。
此刻陆梧全然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决定要跟怀姜‘告状’一事,什么凶悍无礼,那叫英姿飒爽,什么女子刁蛮,那叫特立独行……打他就打了,人家都不计较他失礼,他怎么好意思嫌别人拳脚硬!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现在陆梧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拐人!
他记得枕溪说过,她在这个地方只有师父一个亲人,师父去世,她准备把医馆关了,托付给邻居,有离开此地的打算。
这不是正好巧了嘛!
他们包吃包住还包……什么都包!
两人各怀心思,回去的路不远,等进了济世堂,陆梧终于想好了怎么开口,捧着竹托盘亦步亦趋的跟在阿棠身后,她每抓一种药,他就把托盘递过去。
“姑娘啊,在地宫的时候,衙门里的人说你师父过世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是有我们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不会在此久留,没有要帮忙的。”
这不是什么秘密,阿棠直言不讳,说罢,想起一事,余光瞥向陆梧,“这件事你不是应该知道吗?还问我做什么?”
陆梧面色一僵,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此事,干笑两声:“这我哪儿能知道呢!”
“是吗?”
阿棠似笑非笑的挑眉,“我看那位叫枕溪的对这附近熟悉的很,我只说了个大概的位置,他就精准的找到了药铺取回了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再装聋作哑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