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则配合着点点头:“嗯,《芳草》这个名字听着就挺有诗意的,我觉得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好听。”肖兴海接着道:“而且你看全国知名的那几家杂志社,也都是两个字,比如《收获》《花城》《十月》《当代》《萌芽》《青春》,最关键的是,它们都没有带上地名,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全国的作者在投稿的时候,会优先选择它们。”
陈浮生之前倒是没想过这一点,现在听了肖兴海的分析,倒也有些道理。
举个简单的例子,好比他现在是湖北人,隔壁湖南的杂志叫做《湖南文学》,四川的杂志叫做《青年》,那他下意识就会选择后者,而不是《湖南文学》。
“对了,我这次过来,顺带想把我的手稿拿回去,像我父母他们都还没看过我的小说,跟我催过好几回了。”结束上一个话题之后,陈浮生说出了过来的第二个目的。
“可以的,另外我记得印刷厂那边送了一些下期杂志的样本过来,我待会儿可以拿一些给你带回去。”
“有下期杂志的样本了吗?那就太好了。”
“只是第一版的样本,后面会随时修改,毕竟刚才我也和你说了嘛,我们杂志社可能会改名。”
陈浮生点头,其实这第一版样本会不会改,改动多大于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小说在上面就行了。
“那个,我拿回去可能要送人,这个没影响吧?”
“我能问一下送给谁吗?”
“我老丈人。”
“这个没问题的。”
“行,那就多谢了。”
继续和肖兴海聊了十来分钟后,陈浮生便带着他送的十张下期杂志样本,以及自己的手稿,离开了或即将改名的《江城文艺》,回到了临江小区。
于是这天下午的晚饭是陈浮生做的,因为他父母都看他小说去了。
进入12月份之后,江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原本陈浮生还想在前往哈尔滨之前,再写一部小说的。
但是因为天气太冷,加上到了年底学校的工作也比较忙,以及还要做一些前往哈尔滨的准备工作等各种原因,他的第二部作品,一直处在难产当中。
不过有个好消息,他的《斗牛》获得了老丈人一家人的认可,同时给刘筱莉的回信当中,不难看得出来,他们一家人对于陈浮生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婿的印象也改善了不少。
这让陈浮生在出发之前,压力骤减。
1979年的最后一个周末,陈浮生一家人今天再次为前往哈尔滨买了不少礼物。
回到家后,陈浮生简单分拣了一下,然后向刘筱莉确定道:
“现在你父母,哥嫂,妹妹,两个侄子的礼物都买了,老婆你看下还漏掉其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