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出岫行礼谢恩,等到走出慈安宫后心底一松,不可置信地地眨眨眼睛。
这便结束了?
她心底大松,等在外头的丫鬟艾儿赶忙凑过来,担忧地问,“小姐,奴婢方才见着有个男的被撵出来,您没事吧?”
徐出岫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细语,“那是六皇子,放心吧,我没事。”
宫里不是久待的地方,徐出岫本来还盼望着能见到曹姐姐,但是一打听,皇子们住的地方和后宫距离颇远,外臣不得随意出入,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而且,她也有点不愿又撞着方才那疯疯癫癫的六皇子。
只可惜她不愿去惹,有人却不会放过她。
出了慈安宫往外走,徐出岫刚欲走过一处闲置的宫殿外头,就见道路那侧走来一个端着玉瓶的宫女。
她往里侧一避,恰好躲过了从巷子里冲出来的黑影。
“啊!”艾儿心底大惊,赶忙把小姐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
那黑影抬起头,徐出岫面色一变,正是那方才被赶出来的六皇子。
“臣女见过殿下,”她急匆匆地低头行礼,萧衍抬手就要来抓她胳膊,“意如,你叫意如对不对?!”
艾儿简直惊慌失措,眼看那皇子就要拽住她
小姐的胳膊,浑身一抖赶忙把人挡个严严实实,“殿下认错人了,老爷还在宫外等着小姐呢,殿下赎罪。”
萧衍厌恶地瞪她一眼,抬脚就要上前,“意如,你穿艳色的衣裳不好看,听话,下次穿素的。”
那端着玉瓶的宫女跪倒在两人中间,被他一脚踹开倒,徐出岫一惊,赶忙伸手去扶,“你没事吧?”
那盘子里盛满花露的小玉瓶洒落在她衣衫上面,浓郁的蔷薇花香弥散开来。
“你是不是有病?”徐出岫忍无可忍,朝着萧衍冷笑一声,目露厌恶,“六皇子殿下,在宫闱深处这般行事,怕是不合规矩吧?”
她心底真是又烦又恶,今日是来面见太后的,她年纪小,不穿点明艳的颜色,难道穿一身黑白来吗?
保不住别人见着了,还以为她诅咒太后呢。
“艾儿,”徐出岫把那宫女扶起,神色一凛,“别让哥哥等急了,我们走。”
萧衍哪里在乎被他随便踹了一脚的宫女,见徐出岫侧眼望过来的表情,轻蔑又冷漠,心底嗡地一声,“走,走什么走,你想去哪!”
他上前就要拉扯人胳膊,“是不是你哥哥不许你见我,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去请皇奶奶赐婚!”
徐出岫简直要疯,怒上心头,她此前从来没见过这什么六皇子,要不是顾念着曹姐姐,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人说。
但是说她可以,说她哥哥不行!
袖里藏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徐出岫眉目一凛,指尖悄无声息地一弹,穿破衣料,重重地扎到萧衍的臂下大穴。
“啊!”萧衍半身巨痛,茫然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怒瞪着徐出岫,他开口欲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远处就传来一声厉呼。
“这是在做什么?!”
徐出岫探头望去,轿辇上坐着个凤目凛眉的宫装女子,气势凌人。
“见过淑妃娘娘。”先前被踹了一脚的宫女赶忙大声唤了一声,眼神往徐出岫那一瞟,心底大松。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有淑妃来了,任着六皇子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