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双眼布满血丝,无奈的气,叹了一口又一口,“命儿,是你的侄儿,亲侄儿!”
“什么?不可能?”长公主抬起错愕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母亲。
太皇太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抚着,“命儿,是你皇兄的孩子,亲生的孩子,他……”
长公主突然打断太皇太后的话,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
“母后,我看您真是老糊涂了。为了套出命儿所在,不惜编这样的谎话,如此诋毁皇兄,您……有您这样的母后吗?”
太皇太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被长公主的下人搀起,强送回了慈宁宫。
长公主无力地瘫坐于曼陀罗前,手狠狠抓住一个果球,任由刺儿刺进掌心,鲜血缓缓沁出。
“骗我,全在骗我!谁都不能阻止我!谁都不能——”
偏执!
可怜、又可憎的女人!
老木气得身子颤抖。
余小墨也隐隐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
这个女人,真是疯的!
可是,她身上并没有姒姐夫的气息,她到底将姒姐夫藏于何处?
余小墨抱着老木,离开漪澜苑。
在路上,遇到了一身穿斗篷,头戴篷帽之人。
看身形,应是女子。
因遮得严实,看不清面容。
“小墨,走了!不管她!”老木不想多管闲事。
余小墨深望那女子一眼,“她身上有死气!”
“明天与意外,谁知哪个先来。这宫里之人,更是……死了,兴许是解脱。”老木毫无同情心地感慨着。
是啊,这如牢笼、如地狱的宫中。
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余小墨眼神略带哀伤地望了望那抹已远的背影,与老木离开。
他们离开没多久,不远处的湖面,浮起一具尸身。
“皇上!皇上……不好了!”
叶欢跑得气喘吁吁。
李墨尘从奏折中抬起头,“说多少遍,稳重,稳重!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