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比太子小,也比太子矮半头,但那拼命的样,那几人都害怕。
李凌琰骑到太子脖颈上,问他:“谁是野孩子?谁没人要?”
“是我……我没人要。”太子吐出口中土,可怜吧唧道。
对二人而言,童年都幸好有彼此,李凌琰于孤独多了一份陪伴,姒文命于黑暗中有了少许温暖。
这么多年,李凌琰知道姒文命背后为他做了很多,亦谋划了很多,他从未主动问过,但不代表他不知。
他想与不想,自出生起就卷在皇权之争的漩涡。
姒文命从未将这些视为麻烦,只默默做着,筹划着。
李凌琰被迫去封地,二人从未断过书信。
他挣的第一桶金,他写的第一篇文章,他见过的异域风景,他遇到的点滴趣事……全付诸笔尖,鸿雁传书。
姒文命到南方做生意,也定会去他的封地看他。
转眼,小小少年长成郎朗青年,幼时情谊亦随时间,累积为心底浑厚的情感。
从不言表,却早深刻于血脉骨髓。
“父皇偏心,早早将小乔指给你,明明我先遇到她,我都怀疑他是你父皇!”李凌琰拎起一酒壶,灌了口道。
姒文命拿过酒壶,也灌了一口:“为何,从未向她表露心迹?”
“我,我也不知……不知怕做不成蓝颜,还是担心将她卷入,不过她早已被我连累……我感觉……她待我与你不同。”
李凌琰接过酒壶,灌下一口,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
姒文命接着灌了一口酒,奇道:“如何不同?”
“她从未对我脸红,从未……哎,不带这样,尽往别人伤口上撒盐!”李凌琰说着一把抢过酒壶。
兄弟两个,你一口酒一句话,他一句话一口酒。
余小墨于葡萄架后探出脑袋:“姐姐让我问问,打完了吗?若是结束,就请若星姐姐来瞧瞧?”
李凌琰冷哼,大声喊:“无须!上宵夜!”
余小墨吐了吐舌头,“还牛起来了,幼稚!”转身出去,端宵夜摆到屋中。
余小乔拿出梅若星给的药瓶,未先给姒文命上药,竟走到李凌琰身旁,帮他上药:“爽了?消气了?”
药水擦入伤口一阵清凉,李凌琰十分受用,笑道:“还成,感觉不错”,得意地瞧了眼姒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