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门众人并不信他所言,纷纷往他身边凑。
刘守仁也走了过来,笑着对王申道:“白舆不错。”
王申恭敬对刘守仁行学生礼:“学生拜谢恩师首肯。”
这就是将功劳分给刘守仁了,刘守仁对王申此举颇为满意,轻抚胡须,对王申笑得和善。
其他人以为王申此举乃是刘守仁授意,心思各异。
焦志行赞赏地看了眼王申,又看向刘守仁,眼中不免多了几分羡慕。
今日王申力保陈砚,可见二人师生情谊极重,王申又是刘阁老的学生,这关系颇亲近。
陈砚本就简在帝心,此次又立下大功,只要活下来,陈砚此人必定前途无量。
即便明面上不与刘门往来,往后对刘守仁也是一大助力。
焦志行摇摇头,转头去看徐鸿渐,见徐鸿渐面露疲态,心中大定。
此次或真可借机扳倒徐鸿渐!
……
右佥都御史裴筠接令后,等着宫中人去知会他家人后,又拿了些随身衣物来,就与薛正一同离京。
他需先去地方调兵,才可领兵前往宁淮。
为了尽快前往宁淮,他们除吃饭睡觉外,就连雨天也不可歇脚。
裴筠到底是文官,如此奔袭,加之被淋湿受了寒,在路上彻底病倒。
薛正给他请了大夫,抓了药给他喝了后,在马车上垫好被褥,将其往上一放,赶着马车继续赶路,颠得裴筠险些吐出来。
如此折腾几日,裴筠险些去了半条命。
他终于忍不了,定要让薛正晚上住在客栈。
“如此下去,本官还未到,人就要丧命了。”
薛正看他面如菜色,已是撑不住,终究还是松了口:“今夜裴大人好好休养,明日再赶路。”
在裴筠放松下来之际,薛正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大人在宁淮拼命,我等早一日前往,他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他原本以为一路必定会遭遇许多截杀,谁知一路畅通,几乎毫无阻碍。
可想见陈砚在宁淮是如何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