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溪山也在这寂静下来的大殿内,慢慢扭过头,面对贺嘉和樊明明而站。
先前被宗主之言吓得不敢说话,此时此刻樊明明已然小脸苍白,惊恐到极点,见燕溪山望过来,忍不住求饶道:“二十鞭?!这、这会死人吧!”
“师兄,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知道错了,还请相信我们!”
反倒是贺嘉虽然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闭着眼睛等待责罚。
燕溪山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转,已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判断轻重责罚。
“确实,二十鞭对你们炼气期来说,无疑与死亡无异。”
望着樊明明陡然亮起来的目光,他微笑道:“既然如此,我有更好的办法,还望你能配合。”
……
不知燕溪山最后是如何处置的樊明明,总之,在江月白打坐清醒后,室内便只剩下贺嘉一人。
樊明明的身影不知所踪。
江月白对此也不在意,反正此事已经了结,跟他再无半点瓜葛。
而贺嘉看起来则似乎整宿都没睡,脸色苍白,紧咬牙关,每动一下都有隐隐抽气之声。
江月白看见了他衣领处那一道红得发紫的痕迹,便知道对方应该领受了鞭挞之刑罚。
那鞭挞可不是一般的鞭子,而是宗门的九阶龙鞭!若不是面对炼气期弟子稍微放轻了一些力度,恐怕贺嘉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贺嘉此刻的状态可以说极差,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看起来像是被蹂躏的小动物。
但江月白却没什么怜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便是应有的惩罚,贺嘉这次总算是能够长些记性了吧。
江月白摇摇头,不再将他放在眼里,一如既往起床练剑。
只是他没想到,昨日明明大家都很晚才睡,这天才刚蒙蒙亮,他便看见了不少人疲惫起床的身影,竟是默契地来到练武场,开始练剑。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之景,江月白饶有兴趣地走近。
而见他到来后,众人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有些腼腆地对他颔首解释着:“我们……也想抓紧时间练剑,不介意吧。”
“当然。”
江月白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跟自己说,只平静点头,“你们早该如此了。”
见他不介意身边有人打扰他练剑,众外门弟子不由得心中更加喜悦,模仿他练剑的方式,也开始一板一眼地修炼起来。
可以说一批一批外门弟子中,鲜少有一届会如此努力刻苦,无论天才还是平庸者,无论差距有多大,都默契地抓紧时间修炼着,只为了冲向那修仙大道。
“真好啊。”
燕溪山远远望着这一幕,也情不自禁露出个温暖的笑容。
“还以为他们今日起不来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总之,玄天剑宗的外门弟子从未像今日这般勤劳刻苦。
一开始只有少数人忍耐着身体的疲劳起身练剑,大部分人都因为昨夜太过困倦而倒头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