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和父亲和离!
不敢去问顾衍,兄妹俩一早在房间里合计,听门房来报长乐公主鸾架亲临,两人一怔,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长乐公主”是母亲。
脚下生风,两人连忙赶过来,没想到看见父亲母亲两人在院中搂搂抱抱,缠绵悱恻,浑然忘却今夕何夕。
几人相顾,彼此都十分尴尬。
颜雪蕊如梦初醒,急忙推开顾衍,心虚地理了理凌乱的鬓角。
顾衍倒是从容不迫,扬了扬下颌,“进。”
明澜和明薇前后脚进来,齐声道:“母亲。”
顾衍冷笑,“哪儿有什么‘母亲’,你们母亲不要你们了,要尊称公主殿下。”
想起方才颜雪蕊的混账行径,顾衍咬紧后槽牙,阴阳怪气道:“还不给公主殿下跪下行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兄妹俩对视一眼,明知顾衍在说气话,但不敢违背父亲的话,齐刷刷撩起衣袍,做出欲下跪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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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蕊怎么会忍心,疾步向前,托起兄妹俩的手臂。
“别听你们爹瞎说。”
颜雪蕊把两个孩子扶起来,她先摸了摸明薇的头顶,宽慰她几句,又看向身姿挺拔的明澜,问:“这几日,没受伤吧?”
当时明澜杳无音信,后来她想明白了,明澜向来和顾渊亲近,应当跟在二叔身边,刀剑无眼。
明澜摇摇头,道:“儿子无事。累得母亲忧心,是儿子的错。”
夏日的衣衫轻薄,黑色的锦衣下,颜雪蕊敏锐地注意到明澜麦色的脖颈上有一道血痕,整齐锋利,像利刃划过。
颜雪蕊心中一颤,惊道:“你真受伤了?”
“痛不痛,快叫府中的大夫瞧瞧。”
明澜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他扯了扯衣襟,把那道血痕遮住。
“没有受伤,是……意外。”
“母亲不用担忧,儿子常年习武,从未敢懈怠,少有人能伤我。”
明澜今年十七,少年郎长身玉立,比母亲还要高,已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轮廓。虽说是自己的血脉,顾衍还是不能忍受两人这么亲密。
儿大避母,这小子不知道吗?还是课业太松懈,回头加练!
在顾衍冷嗖嗖的目光下,明澜自觉后退一步,问出兄妹俩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