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顾衍把鬓发松散的美人打横抱起,掀开床帐。颜雪蕊起身欲逃,下一刻,便被男人俯身压下来。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她的身躯那样纤细柔弱,即使挣扎,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
日头从端坐中天到斜倚西隅,春日的天穹是透亮的天青色,檐角在日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顾衍扯开床帐,他上半身赤。裸,趿着木屐,去桌案前倒了一盏水。他先轻抿一口,尝过温度才递给颜雪蕊。
“蕊儿,润润喉。”
猩红的鸳鸯锦被凌乱,隐约看见如瀑的黑发和雪白圆润的肩头,没有反应。
顾衍面不改色,叫了两声之后,他含住一口水俯身,捏起她精致小巧的下颌,以唇相渡。
颜雪蕊不想搭理他,也是真的没力气,她撩起眼皮,美眸中跳跃着两簇火焰,呜呜咽咽表示不满。
顾衍轻笑一声,掌心捂住她的口鼻,语气不容抗拒:“咽下去。”
如此几次,颜雪蕊的干涸稍微缓解,也被顾衍折腾得没了脾气,许是她眼中的怨气太重,顾衍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蜜饯,塞得她的双颊鼓囊囊。
她此时的模样着实可怜可爱,顾衍心中柔软,伸手抚摸她的长发。
片刻,他忽然道:“太子竟敢忤逆于我。”
他冷笑一声,声音发狠,“毛头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顾衍有时会和她谈论朝政,颜雪蕊此时不想听,但腰间的手臂越发收紧,叫她不得不*回应。
“太子……”
她的声音沙哑,提醒顾衍道:“太子殿下……终究是君。”
哪儿有这样大逆不道的臣子。
颜雪蕊不自觉皱起黛眉,除了下面黏糊糊难受,她总觉得今日顾衍不对劲儿。
和顾衍二十多年夫妻,这些年她除了她花房里那些宝贝,顾衍狂妄又放肆地占据了她大部分心神,她了解他。
了解他的身体。
在顾渊回来之前,两人房事还算克制,五天约有三回,每次只要她乖顺些,他不会折腾地太狠。顾渊回京前那段日子,她知道他心气儿不顺,连那时候,都带着强烈的掠夺。
今天又不一样,他很急,那种感觉像……他急切地向她索要什么,她不给,他便要得越狠。
可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明明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