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摇头,“具体谋算,我并不清楚,但雍郡王与大将军联姻,定然是早已暗自达成的事儿。”
黄执听来,长叹一声。
双目微闭,再睁开时,唯有遗憾,“家父与兄长早已料到,我却还略有存疑,可四郎这般再度点拨,只怕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两人闲谈许久,黄执方才起身告辞。
裴岸立在廊檐下,对着漫天白雪,沉思良久。
直到寒风吹来,裴岸打了个冷颤,方才转身,看到荷花立在身后,满脸疑惑看着自己。
“你们少夫人在书房?”
荷花摇头。
“去二太太那边了?”
荷花依然摇头,“少夫人与忍冬姐姐去了大少夫人房中……”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裴岸本是要迈腿进门的,一看荷花这样,又停了下来,“你有事儿?”
“四公子,您这上值要到何时?”
裴岸蹙眉,这等小事儿,与小丫鬟们何干,不过想着是宋观舟跟前的丫鬟,也算矜矜业业,没有坏心,故而也如实告知,“也就这三五日,怎地了?”
荷花嘟着嘴儿,“少夫人想去温溪山庄赏雪,可想着她一人去,临山大哥而今不在,您也不放心,故而……,故而问问四公子您咧。”
“原来是想着去玩!”
裴岸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回身差丫鬟寻来斗篷,穿戴一新,往扩月斋而去。
小丫鬟早早看到裴岸前来,已奔入正房,“大少夫人,四少夫人,四公子过来了。”
一听这话,齐悦娘笑了起来。
“罢了,你们夫妻,还真是如漆似胶,扯不开得很。兰香,忍冬,你二人去厨上,把你们主子的早饭,提了过来。”
宋观舟浅笑,“也好,黄家三郎过来,我应付几句也就出来了,原想着他二人素有同窗挚友之谊,怕是要说些时辰,想不到就这般告辞了。”
屋外,裴岸的声音已然响起。
“大嫂。”
齐悦娘还未起身,丫鬟们已掀开厚重的门帘,迎了裴岸入内,一进门就瞧着妯娌二人坐在炭火盆子跟前,环顾四周,“钦哥儿呢?”
“三个哥儿在父亲那里,先生昨日里回乡,父亲想着不能懒怠,就全部招到跟前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