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就你怕这怕那,我一直生活在北方,你们的人谁认得我?”
孙婺很佩服曹彰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生态度——他就一点没想过,还会有别的人记得前世,会知道他是曹操的儿子。
她去见周瑜,周瑜肯定心里有数,事情简单的很,带上曹彰可真就不方便了。
孙婺胡乱编个理由:“我不是怕这怕那,只不过我兄长最讨厌北方人。他见我带个北方人回来,说不定提刀就砍。”
曹彰自信冷笑,“怕什么,我还打不过他吗?”
“……”
跟他废话没有用。孙婺推曹彰,想将他挤下船。
然而曹彰是真的力气大,根本推不动。
孙婺转而求助蒋干,“蒋子翼,你劝劝他,叫他别跟着我们碍事。”
曹彰争辩:“谁碍你事了,没我你这事能成?”
见两人争执不下,蒋干尴尬地笑两声,鼓起勇气小声道:“……要不您俩都别去了?我与公瑾素来交好,实在也用不上二位……”
“你少管闲事!”曹彰凶神恶煞朝他吼了一句。
蒋干噤声。
武力镇住船上两人,曹彰又吩咐船夫,“开船开船!”
船夫收锚摇橹,孙婺也停止了劝说,在船上坐好。
太野蛮了……
等以后回到许昌,她将自己弄进丞相府里之后,还是少跟他打交道为好。
不多时,三人便到达了江对岸。
如今已是初冬,江风凛冽,岸边草木已经枯黄。
江对岸不远处便是周瑜的营帐。蒋干递上拜帖,三人便在外等待。
曹彰等候无聊,看看江面,看看不远处营帐,又看向蒋干。见蒋干心神不宁,他很奇怪,“子翼,周瑜很可怕吗?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原本十拿九稳的招降之行,因为被迫塞了两人,蒋干心中郁郁。
“公瑾温文儒雅,与我也交情匪浅,我心中自然不惧。只是……”他咬咬牙,大局为重,不得不再三叮嘱他,“这回事关重大,公瑾注重礼节,您可千万别……”
他话未说完,给他们通传的士卒又拿着拜帖回来了。
他将拜帖递还给蒋干,“都督说了,既然您已效力曹贼,与他便再无什么同窗情谊。开战在即,他也无暇再与您叙旧,您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