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打架是这样的,不管战斗力如何,气势一定要足,对骂绝对少不了。
于是,孙婺也骂了回去,“放你妈!”
“……”两人微愣了一下,这对骂一时没接的下去。
而她身后,陆逊也追了上来。
此处窄桥由长石搭成,连通皖河两岸,桥下是皖河下游湍急的水流。桥底水波拍岸之声轰隆隆传来,便是听这声响,也知掉下去便是九死一生。
前后受敌,孙婺逃无可逃。
如此情势,陆逊从容了起来,他横马立在桥尾,也不看桥上的孙婺和陆绩,反而看向桥对面的两人,淡然问道:“两位将军为何在此?”
其中一人作揖答道:“还多亏了小公子让我等守住这渡口必经之路。江边地阔不易防守,我等势单力薄未必护得住几位夫人公子。此处乃咽喉要道,却必能擒之。”
另一人顺势拍马屁,“小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小公子当然是指陆绩,听到这里,孙婺一把捏住怀里小孩的脸,恨恨道:“你这小兔崽子年纪这么小,心眼这么多,恶心谁呢?”
陆绩:……
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陆绩,内心心甘情愿地想跟孙婺走。
他知道,面前之人,是他上一世的妻子。
她死前的那一句“我们永世不再相见”让他害怕,自重生以来,他一直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重逢。
幸而,上天对他很温柔,她对他也很温柔,并不曾将那句气话变成现实。也幸亏有了这次重生,如果她孤独的话,他终于可以和她说一句,他们现在是一样的了。
可今天,他们见面这么许久,他却一句话都还没机会说出口。
危急关头,孙婺当然想不了那么多。倒是小陆绩的脸软软滑滑,有点Q弹,捏起来手感非常好,前几世居然没发现,孙婺一时手痒,又捏了两下。
陆绩嘴里被塞了帕子,整个脑袋成了个肉馅包子,孙婺这么一捏,他嘴里的帕子便像肉馅要被挤出来。
嘴巴间有了空隙,正是机会!
用舌头推开帕子,他赶紧开口:“阿婺,我……”
“你他妈别啊呜啊呜乱叫!”说着,孙婺又将帕子给他塞了回去。
陆绩:……呜呜呜呜。
小公子这受辱的情景,看得对面的壮汉怒了,他举着长-枪指向孙婺,“你这贱妇!**-妇!休得对我家小公子无礼!”
“呵。”孙婺不理他,从容不迫拔出自己的腰刀,架在陆绩脖子上,视线在前后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又朝桥头两人命令道:“你们小公子命可在我手里!还不让开!”
刀刃反射着森森寒光,在陆绩脖子上压出了痕迹。
“你……”
利刃抵着陆绩娇嫩的皮肤,这脆弱的生命真真是命悬一线。两名壮汉终究是怕了,他们虽还堵着桥头的位置,心焦犹豫间手上长-枪已不由放下。
“放下阿绩,我让你走。”身后陆逊却强自镇定地轻笑一声,“不然,你若伤了阿绩,你又如何向你主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