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感觉之前吃药暂时止疼的膝盖传来一阵疼痛,他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刚好看到穿着一袭黑袍,站在他面前的君长阙,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他感觉到了漠视,就像自己在他面前,是卑微的蝼蚁一样。
君长霄咬牙站了起来,克制住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神色的样子,扯出一抹温和的笑:“三弟,皇兄之前与你有过许多冲突,但是如今皇兄已经想通了,我们是亲兄弟,何必闹这么僵呢,所以为表心意,皇兄特意向父皇将阳城求来了,以后阳城就是三弟的封地。”
“我们以后就算不能恩怨尽消,也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君长阙将圣旨拿过来,看都没看就递给身边的下人,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
君长霄差点就没崩住表面装出来的样子,他的云淡风轻,都是对自己的轻视和鄙夷。
这能怪他怨恨他吗?
他要是不存在,自己就什么都能得到。
君长阙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冷嗤一声:“大皇兄就是想犯,也没有这个能力吧?”
君长霄的愤怒还未上头,君长阙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提高声音:“我知道那日你也在阳城,我的腿是你伤的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尽管方才已经确定摄政王身边的那个男宠不是他,他也确信闯入他的房间的那人就是君长阙,他是在报复自己以前对他出手。
淑妃下的毒,根本就没有用,父皇根本就没有察觉。
他与摄政王到底知道些什么?
插手了多少事情?
两人之间又有什么交易?
他全都想知道。
君长阙没有躲躲藏藏的掩饰的意思:“三年前,你差点害了我的命,且大大小小的刺杀我也经历过多次,收你一条腿作为警告,想必你应该长记性了。”
他可不是君长霄,就算使用计策,他也敢承认。
君长霄能奈他何?
莫不是以为在父皇面前说一句好话,就能让他感激不尽吧?
区区一个阳城而已,只看他想要与否。
原来他不是顾及父皇不敢伤害自己,而是在记账,记到关键时刻,再出手收拾他。
君长霄怒道:“但是你根本没事,你现在还好好地。”
君长阙漠然的偏头看他一眼:“所以呢?本王好好地,是本王福大命大,本王为什么要以德报怨?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