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不信神佛的他,忽然就明白了这世上,为什么会有‘愚蠢’的人存在。
他盯着她的背影有一会儿,再次沉沉睡过去。
因为知晓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甚至会担心他的死亡,于是理所当然地在她身后合上眼眸,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至于其他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或者说,与此刻的他有什么关系呢?
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有的念头,在山楚之中慢慢汲取养分,那些从前并不在意的,从来没有生出过的念头,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里疯狂滋生蔓延。
他想,如果这次能够顺利下山,他应该会放过她一次。
但若有缘下次再见,他一定要把她攥在掌心,让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
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傅聿城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么算了。
什么游戏不游戏的,其实也挺无聊的。
可只要一闭上眼,依旧是女人那张平静的面庞,那双透着倔强的双眸……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
片刻的忍耐都觉得无比煎熬,只想让那个女人继续守在他身边,像那两天在深山洞穴那般。
让他安心。
也许是伤势过重,又或许是觉得他应该守诺一次。
既然要放过她,那边忍着吧。
直至她的消息从金国祥那边传来。
他找来的禽·兽,他自然知道那姓金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不顾及腹部的伤口出了医院,等看到那女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庆幸他来了,还是后悔没有让人把她带走,又或者是憎恨自己来迟了一步。
但傅聿城可以肯定,他承认自己在那时是慌乱的。
是与几年前在国外时,他让人尾随这只绵羊,让他们随意处理这女人时的心情截然不同。
那时他看到那满是鲜血的照片,女人狼狈地躺在雪地里,挣扎着逃离的模样,只是觉得可笑。
而今却是满心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