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非要耿耿于怀那些人世间的恩恩怨怨?”
“私人恩怨可以放下,国仇家恨岂能不报?”
太宰抬头看了看陈征明,无奈的说:“将军当知,祈州惨案绝非一人所为,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实则是多年京中权贵们的私利受到威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此说来,大人亦有份?”
“何人能自证清白,陈氏不是一样吗?京城之内,皆是人情,”太宰摇摇头,跟随守卫离开了天牢,迎面就看见二太主带着一众监察院都头在天牢外等候多时。
二太主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瞧着身后的守卫不悦的说:“我们在这太阳底下等了这许久,你们在里面这是准备好了要洗漱,还是准备好了临刑酒啊?”
“小辈有些过于无理了吧,我太宰院当年抽调导师精心教诲,这礼法都去哪里了?”太宰看都不看二太主,兀自说:“好了,需要上囚车,还是我自己走过去?”
“哼,”二太主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神情,严厉地叫道:“将罪犯押上囚车,赶紧起身去刑场就地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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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一都头连忙走过去,接过守卫的钥匙准备打开太宰的枷锁。
“慢着,就这样,太宰大人休息了这么多天,让他戴着权当自省了。”
“这。。。。。。”身后一众都头皆是面露无奈之色,从来没有让人在囚车里还戴着枷锁的,而且还是当朝的前太宰,位极人臣、百官之首。
“来,扶一下老夫,这枷锁取与不取,皆无关紧要。”
“可是。。。。。。”
“既为阶下之囚,早已不在乎这些细节了,过往皆是过眼云烟,几个时辰之后,还不是要化作枯骨吗,没关系的。”
说完就自己在守卫的搀扶下爬上了高大的囚车,戴着枷锁依然气宇轩昂的扶着囚车栅栏高高的站在车内,然后低沉的说道:“二太主,我们可以走了。”
宫内的书房,大主宰有些倦怠地合上书,挺了挺身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看书房外的阳光,刘公公赶忙回答道:“回圣主,已近巳时。”
“哦?那李老头应该已经到了刑场了吧?”
“应该是到了,圣主,可有什么吩咐?”
“该吩咐的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就看他们俩怎么安排了,大戏拉开了大幕,怎么收场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二位小主必然是神机妙算,不会让他们跑了。”
“哼,”大主宰笑着看了看刘公公,“这一着,也许翻了天也未可知呢?”
“他们一直自诩天下苍生为念,不敢贸然。。。。。。”
“都是道貌岸然而已,人孰能不存私欲呢?也许为了一己之私。。。。。。”
这时,门外跑进来风鸣,迎着大主宰叩拜,说道:“禀圣主,肃州城主来报,陈家在边境收服的叛军突然离开大营,两万余人往京城方向而来,出于维护京城安全考虑,肃州城守军尾随在叛军大部队身后约五十里位置跟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