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寰弄好玉佩,这才慢悠悠的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
他没有作声,眼里亦没有任何波动,对于小皇帝问完的这个话,他眼里也不能有丝毫波动。
要是有,就是承认。
袁寰镇定自若,反问道:“陛下觉得那应该是个什么形象?”
江席玉冲他笑笑,微微歪头说:“是禽兽吗?”
袁寰觉得身上热,他用尖牙狠狠磨了磨舌尖,半晌,装听不懂般的说:“陛下觉得是,那就是了。”
江席玉见他这么说了,也不想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垂手朝外殿走去,说:“既然更好衣了,世子便说说,找朕有什么要紧事吧。”
袁寰跟在他身后,没有立即回答。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狗屁要紧事。
他前段时间实在是受不了这小皇帝的撩拨,所以才跑行宫外躲着。
结果这会脑子一热,主动送上了门,他就又想着怎么脱身了。
江席玉当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跑了,停下来追问道:“快说吧,说给朕听听,到底有多要紧,才能让世子这般无礼闯朕的寝殿。”
袁寰想了一会儿,才找了个借口说:“陛下不是想学驯鹰,臣今日刚好有空。”
“就这?”江席玉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稍作思量,就语调慵懒的呛他:“世子不是说朕身子骨驯不了鹰吗?怎么几日不见,世子就觉得朕能驯了?你这心思,倒是变得比女儿家还快。”
袁寰身影迫近他,等阴影彻底笼住江席玉的影子,干脆说:“陛下若不想驯,臣不勉强。”
“臣告辞。”
他话是这样说的,影子却动都没动。
江席玉抿唇似是冷笑了瞬,说:“行,那朕,便去驯驯看。”
袁寰摊手,一副随他的样。
他发誓,他没想要教小皇帝驯鹰,是小皇帝自己,不死心。
江席玉指尖戳着他的胸膛,不肯主动后退,只警告说:“离朕远点。”
胸口被戳的地方都痒了起来。
袁寰笑了下,说了声臣遵旨就主动拉开了距离。
于是江席玉才乐意跟随他去了外面。
这次出去没有唤旁人在侧,一是江席玉不想那么多人跟着,二是袁寰说,迦楼罗不喜人多,万一伤了碰了那个,他可不负责。
江席玉无声骂了他一句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