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却是方天定率先开了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朗而沉稳,在城下回荡:"伍将军,别来无恙啊!"
这短短七个字,却饱含着久别重逢的复杂情感。
听其所言,伍应星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随即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扶住城墙垛口,一脸惊讶地对着方天定出言问道:"公子!真的是您?您怎会在此处?"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不是。。。不是说你已经。。。"
方天定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中既有苦涩,又带着几分释然:"我已经怎么?被梁国之人刺杀?"
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等拙劣谎言,伍将军竟也信了?"
城墙之上的伍应星闻言,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城墙上的砖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方天定见其这般模样,当即便挺直腰板,声音陡然提高:"伍将军,事到如今,难道还没曾看破方貌这厮的丑恶嘴脸吗?"
他右手握拳,重重捶在胸前,"我父亲便是被其毒害身亡!"
说到这里,方天定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中泛起泪光:"自我父亲死后,他便派出大批人马追杀于我。"
若非有罗彦超拼死护送,我早已命丧黄泉!
他抬手抹了把脸,继续道,"如今天下大乱,梁王雄才大略,已有气吞天下之势。"
今日命我来此,正是要破了这建德城,为父报仇!
方天定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城头:"伍将军!你我相识多年,今日是战是降,全在你一念之间!"
方天定话音一落,伍应星顿时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光在城下的方天定和身旁的守城将士之间来回游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整个城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这位守将的决定。
就在这紧张时刻,伍应星身旁突然窜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