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书公子韦邯——他巴不得上去“展示”一下自己。
“子羡,你不去来上一两首?”
沐缙此前也遣人献上过一首中秋词,对仗工整,但反响平平无奇。
他肚子里有墨水,但不多。
田妩儿一直留意着周穆,闻言看了过来——说起来,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周穆下(zhuang)场(bi)。
周穆喝着茶,摇摇头,有些迷茫——他要不要走到台前?
中秋诗会,只是一个跳板。
若只轮诗词,他就不太愿意——到底是文人发“骚”,没有意义。
以前诗会上还有吴衿,司马性,郁明月,严音,柳奴儿……
如今仅剩他一人——司马性断了臂,也断了附庸风雅的心。
其余人,或生死两别,或音信全无。
况且,与不相识的人来一些“互动”,很危险——毕竟文无第“二”。
沐缙见周穆不肯出面,暗自惋惜——多好的出名机会呐。
裴辙也有些好奇,他看不懂周穆。
周穆进京后就知道闲玩,又不为名,又不为利,他到底要什么?
“间添凉意染秋慵,多盛云裳换素容。临晚倾寒愁满月,孤伶更叹桂香浓。”
楼下又有人遣人献诗,朗诵者是个寒门学子,其一身看着“磕碜”,但举止不卑不亢,颇有文人风骨。
“献诗者,吴衿,吴仲怀。”
这首诗虽非传世的佳作,但属于上乘,引起了众人一番探讨。
裴辙也稍稍勾起了点兴趣,只是稍稍——除了狐琰,他没太多在意之人。
“仲怀……”周穆喃喃自语,同名有可能,既同名又同字,几乎不可能。
而且,周穆知道吴衿在圣都,也知道今夜他多半来了。
“说起来,吴衿也是来自蜀川界……”沐缙忽然说道,他了解过吴衿。
吴衿来圣都才不到八个月,但已经闯出了一番名堂,被人称为白发公子。
他不仅仅才学能力上出众,还有一头吸睛无数的白发。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众人隐约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圣都之内,能超过他的年轻学子,不足一手之数。”裴辙对其兴趣不大,但对其他人更是半点兴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