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抢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不管许姨娘做什么,她都只是默默忍受着,连告状都不敢。
许姨娘看不上这样的陈姨娘。
但许姨娘在经历一段时间的宠爱,又一点点被明元渡忽略,放到一边,她也逐渐看明白,想清楚。
在这个后院。
明元渡的宠爱,从来不是她的立身之根本。
他今日能宠她,明日也能忽略她。
也真亏得她那会有了身孕,要不然恐怕早就被周昭如借题发挥,发卖掉了。
经历过几次刁难之后。
许姨娘也终于认清现实,开始收敛性子,也不再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这些年,她也不再一心盼着明元渡的那点宠爱,每天能亲自照料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就是她唯一盼望的事了。
她和陈姨娘的关系,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好了。
陈姨娘是个不记仇的。
当初许姨娘生产困难,也是陈姨娘帮的忙。
要不然,就许姨娘当初刚进府时那个张扬劲,周昭如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恐怕就算孩子活下来,她人也没了。
女人生子,犹如一脚踩进鬼门关。
许姨娘就算再精明,再聪明,等人躺在那张床上,也就如被人随意切割的鱼肉,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那时,是陈姨娘,连着守了她两日。
不顾产房血腥,在她身边陪着她,亲眼看着她生下孩子,等着明元渡回来才离开。
许姨娘这才能够带着明景怀,平安地活了下来。
因为这个,许姨娘的心里,一直很感激陈姨娘。
后院没什么人,这两个失去宠爱又同样可怜的女人,就彼此慰藉着,每日说说话,交换交换养儿心得,或是凑在一起,做做女红,好让自己有点事情做。
不过比起陈姨娘的软弱,许姨娘则要爽利许多。
“你哭瞎了,除了让亲者伤心,自己不便利之外,还有什么用?”许姨娘没好气地说着陈姨娘。
看着帕子干干净净的。
许姨娘松了口气,总算是没眼泪了,大概是哭干了,她先把帕子收了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等夫人心情好,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不如—”陈姨娘咬着唇,忽然轻声道,“我去夫人那边跪着?”
“我知道夫人她,就是恼我和笙儿亲近郡主和长公主,想让我知道分寸,我去求她,给她磕头,任她处置,只要她能消气,给笙儿挑个好亲事就好!”